以前都觉得周大人是个和稀泥的,这次没想到能这么的果敢,伴随着西南侯被诛杀传开的,就是周大人的威武事迹了,几乎整个朝阳城都充斥着对这位爱民如子的知府大人的爱戴。
若是让周大人选,再给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这么做,但事已至此,不管是为了保命还是为了升官,这件事情的所有责任都是西南候的。
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五千兵马是不能驻扎在城里的,就算是在城边上也是不可以的,而要安置这么多人吃喝拉撒住显然超出他这位知府的能力范围以外,周大人好想找那天与自己说道理的公子来商量后续事宜,却偏偏找不到人了。
让人头痛的是,没有人能够做将领,根本调不动这五千人马,软磨硬泡才同意在城门口边上驻扎。
环环相扣都是头疼的事情,周大人感觉自己还是适合做一个小小的师爷,就这么安然的混到告老还乡。
这样的结局,哪怕是死去的西南候都想不出自己的死会是因为一个凉粉的方子。
就因为抢不到一个赚钱的小吃方子,西南候府便派人假装土匪准备将赵家抢劫灭门,结果却丢了自己的性命。
当然,这个坑既然已经挖了,就必须有人来填,至少这五千兵马必须有人来接管,周大人就算是将人跟弄出去了,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这件事情给揽下来,只能跟上级汇报求助。
“阿梨,你脸色不太好?”赵宽关心的问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一边手,一边探了探她的额头。
方梨盯着眼前的铜板,皱着眉头道:“卦象明明就出来了,为什么却是扑朔不明呢?”
十算九不准的前提是十卦只有一卦出来,出来了就是天数,就能有定论,现在却是扑朔迷离,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功夫没到家,所以才会有如此的场景?
赵宽倒是不以为意,“阿梨大概是太累了,不过算不出来也没关系,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福星吗?有我在,阿梨就不会有事。”
有人在才可能多事吧?
方梨觉得自己的本事确实有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看不透身边的人,明明看着好看,运数也是旺家,怎么就会突然生出帝王的紫气呢?
“宽哥,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没想过要回去吗?”
“我家在这啊,我回哪里去?”赵宽显然觉得她问的问题有问题。
方梨觉得他脑子最近已经恢复很多了,至少脑子一天比一天清晰。“你就没想过苏莞香说的可能是真的?你真的是皇子?你就没想过回你出生的地方?”
赵宽摇了摇头,“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就算是记得也就是个不能去京城的庶民而已,与现在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要回去?”
好有道理啊。
庶民就是平民啊,只不过是爹的位置高,反正这辈子都不到,高低也没多大的区别,他走过去也不过是一张脸引人注目,未必有人会相信他的身份是皇子。
这么一想,他安安静静的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对的。
这年代的办事效率并不是那么的高,屁大点的事情都能拖好几个月,大的事情拖得就更久了,焦头烂额的周大人费了几个月的劲终于脱身了。
转眼十月就到了,若不是今天晚上的月亮各位的明亮,方梨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什么情况?
大半夜的,他们家遭土匪了?这么多黑衣人是来打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