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眼睛都要喷火了,咬牙切齿道:“你是真的想死吗?!”
当一个人不怕死的时候,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语气都有点不耐烦了,“皇上,民妇都说了自己是村妇了,你要是想我怎么配合你直说行吗?我是真的不懂。”
这是哪里来的村姑?皇帝觉得头都大了,他儿子就娶,不还是入赘了这样的人,要家世没家世,要品行没品行,再加上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德性,怎么能做皇子妃?!
方梨不知道皇上的想法,她也没想过要做皇子妃好不好。
自己赚钱自己花,想做什么做什么,日子过得不香吗?何必去趟那浑水?
终于皇帝先开口了,“你可知他的身份。“
这个他不需要说明,傻子都能猜出来,这个他是指赵宽。
方梨很诚实的道:“以前不知道,后来知道了。”
“后来知道了?”皇帝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个答案十分的不满意,“既然知道了,你难道什么都没做?”
“做了啊。”方梨觉得自己很冤枉好不好,她可是舍弃了自己打下来的大片家业举家搬迁的,为此还哄骗了她娘和弟妹,“我不是举家搬迁了吗?”
“举家搬迁?”皇帝严重怀疑自己儿子就是跟这女人在一起才会傻的。“既然你知道他的身份,那你举家搬迁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保护他啊。”方梨觉得皇帝的问题有点儿傻,难怪儿子会变傻,“虽然我听说的有些片面,但他都被贬为庶民了,还有人对他下毒,婆婆带着他东躲西藏的都愿意入赘我家了,要是被仇家知道了,说不定连搬迁的机会都没有了。”
似乎很有道理,但这不是理由,皇帝说话的声音就好像牙齿不舒服般一直都有磨牙的声音,“那你为何不来找朕?”
方梨瞪大了眼睛——这么天真的人居然能坐稳皇帝位置,简直就是神明庇佑啊。
“民妇区区一个农女,来朝阳城之前甚至都没出过花溪城,到朝阳城尚能有夫君相伴,他无诏不能入京,而京城山高水远的,民妇怎么去?”
皇帝……
“就算去了,民妇写信给皇上,守城门的人会收吗?收了又能递到您的面前吗?递到您的面前您又会信吗?还有您既然将他贬为庶民了,又没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您信了,会做什么?”
皇帝憋得脸有点红,“朕说一句,你倒是有千百句在后面等着!”
方梨更加无辜了,“民妇只是想要苟全性命而已,鸡蛋碰石头的事情不想做,送命的事情就更加不敢做了。”
“那你现在还敢顶撞朕?!”皇帝觉得自己该气的,但感觉却不是那么的气。
方梨很无辜,“民妇不是猜不出皇帝的心思吗?连皇上现在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就不如任凭你处置了。”
皇上抽了抽嘴角——这也叫任凭处置?
你当朕是小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