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对外面的事情并不担心,文琦却是眉头紧皱,“吴疆如今战事吃紧,皇上虽还未调兵支援,但已经与周边各周军中下了命令,一旦有事各州必须出兵支援。”
“为防有人趁机做乱太子已经下旨西州各县官吏严格管束各地,同时还委派太子府的官吏辅助监督,稳定西州以防有人趁机作乱。”文琦不知道方梨知道这些不,但是一路过来西州虽然各县地之间的人员流通审核严苛,局势却是更加安定,区区县丞家的小舅子也敢出来闹事?
方梨觉得是有问题,她在西峰山庄生活不算很长但也不短,虽然有不好大户人家惧怕战乱迁走,但百姓照常耕作,商户正常开业,除了物价稍有上涨,也是一片的祥和。
甚至因为麻能织布,地能收两季,百姓的生活并未因为物价的一点上涨而变得拮据,反而更好。
就是高县令不知道如何安顿他们也未懈怠了事,隔三差五的还是有衙役来看上两眼,只图一个相安无事,并未有多说的话。
有永川河的天险庇护,战事始终控制在吴疆境内,并未烧到西州府,更别说对初云国如何的伤筋动骨了,只要官府能够稳住,百姓就能不乱。
“大金王朝就算还是吞下了夜秦也不该有这么多兵马多次过河才对?”打仗最想的就是战事结束,只要一天不完结,这事也就没完没了。
前线的事情文琦知道得不多,只知道太子坐镇吴疆尚安,至少初云并未吃亏,亏的就是时不时的总有宵小过来滋事,不堪其扰。
真若只是几个宵小的话,又何会有战事吃紧一说?
文琦觉得有问题,方梨也觉得有问题,但是问题出在哪里,谁也说不清楚。
这边还不清楚,那边县丞家的小舅子已经被请到隔壁的院子里做客了。
“崔先生将外面的人带进去了?”方梨瞪大眼睛与看门的人求证,将人打趴下了在请进去?“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突然就这么多人来做客?”
后面一句话是看着文琦说的,后者也很冤枉啊,快马加鞭的赶来,结果好不容易才见到相见的人,后脚就跟了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来闹事,简直就是冤得不能在冤了。
冤枉了有能如何,茶都喝了,话也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看崔尘见的是什么人。
文琦也没见过崔尘,但名字如雷贯耳,与太子妃离开吴疆的时间相对应的则是崔尘也没有再出现在战场上,所以这庄子上住着的高手是崔尘的可能性十之八九。
偏院的堂屋中,崔尘坐在主位上,左侧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公子哥儿,一身衣服虽然富贵也说不上有多么的出挑,手里捧着一杯茶水,翘着着二郎腿慢悠悠的喝着,走近点闻到气味自然知道那是新酿好的菊花酒而非茶也。
那人一脸得意与愤怒的矛盾表情在一个人脸上还真不稀奇,毕竟那张骄傲的脸上面有着明显的擦伤,像是在地上摩擦过。
常婆子站在一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过看大小姐并不喜欢对方的表情就能推断,那壶菊花酒真是糟蹋了。
接着,坐在那里的公子哥也瞧见进来的人,原本以为不过是一个乡下的土包子,却瞧得出几分优雅的风姿和清冷的风韵,就算不是绝世大美人,也是不可多得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