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怕江湖中人,但是江湖中人却最是难缠,能井水不犯河水,他就不想相互有过节。
方梨双手负在身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踱步绕过他朝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刚才你女儿对那些人说她爹很厉害,若是敢伤害她就能要他们的狗命,那些人没信,所以不管有没有作恶都做了你刀下亡魂。”
“如今我也用这句话提醒王爷,你要不要也试探一下?”
禹王沉默了,显然在内心思考这句话的可信度,权衡过滤可能的人物。
“你胡说,你爹要真的厉害,早就来救你了。”白净姑娘显然觉得自己老爹才该是天下第一,任何人都没有这么好的命有个这么好的爹。“刚才不说,如今却故弄玄虚,你爹说不定早就死了。”
方梨是真心觉得这白净姑娘越看越讨厌了,问道:“是我虏了你来这里?”
白净姑娘迟疑了一下,“不是。”
“是我强行羞辱你?”
“不是。”
“刚才发生的种种事情我对你来说就没有半点的帮助?”
白净姑娘闭上了嘴巴,并没有回答。
“那为什么你现在挺希望我死的样子。”且不说忘恩负义,纯粹在刚才之前,他们之间都没有任何的交集,就连姓名都没有听说过,何来的冤仇?
白净姑娘的脸白了,但是有的事情她是单纯,有的事情却很明白,她堂堂郡主被人抓来这样的地方就是失了皇家的体面,若是传出去不利王府的声誉,所以遇到这样的事情,父王从来都是杀人灭口的。
但是人家与她确实无冤无仇,刚才也算帮了自己。
再一想又觉得不对,是她爹要杀人,又不是自己要杀人,凭什么质问自己啊?
就像是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一般,方梨接着道:“就算王爷最后还是想要杀我,你也不能阻止,但至少你不该这么幸灾乐祸。”
一边说着,方梨已经站到了门外,禹王相信自己在外面的护卫,并未马上阻止。
阳光很明亮,秋高气爽,天气也很不错,出门也不算是错误的选择。
“父王,就这么放她走了?”白净姑娘很纠结,迟疑了很久,看着方梨不紧不慢的朝着院子的外面走去,有些慌乱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就好像那人一旦走出去,自己丢脸的事情就再也瞒不住了。
禹王皱着眉,两步就走出了大门,门外的院墙上三面齐刷刷的都是弓弩手。
“这是怎么了?我们府里的暗卫呢?”白净姑娘从来就没遇到过这样的阵仗,在她眼里,自己家的暗卫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偏偏刚才出去的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声响。
禹王他眉头紧皱,眉心里就好像有一只可怕的马蹄印,抿紧嘴看着上排的弓弩手,一个个剑拔弩张,似乎只要自己有所动作,那些弓弩就会万箭齐发,将自己射穿。
若说刚才还能想自己的爹一定能来救自己,这会儿爹就在身边,似乎也没什么作用。
“爹,他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