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再仔细想想。”景大好心的提醒。
虽然察觉出了对方是有那么点好心,但是他能想出什么呢?除了发毒誓,他也想不出摆脱自己嫌疑的办法啊。
他做梦都想不到,下面的人抓“货物”抓红了眼,还真的是什么人都敢抓,什么人都敢卖。
若不是禹王的人出现及时,郡主真若是被自己手下糟蹋了,那就是命都没有的事情了。这不是景大说的,而是他自己脑补的,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手下的人死了就死了,自己的命还是要想办法给保住。
甚至将自己在这一代贩卖人口赚钱的事情都掏得干干净净,西州生活环境好转,本来着生意就越来越难做了,不然下面的人也不可能看见是个人就拐带的,没想到还给自己捅出这么大篓子,简直就是该死。
在西州也不只有这一处这么做,范围还挺广的,分工也明确,孩子、女人甚至青壮劳力都是有人来做的,拐来的人多半是想控制让其服软,然后再秘密送去禹州,在通过禹州送到别的地方,或者当地消化。
好比禹王在禹州发现了一出银矿,开采银矿是需要很多劳力的,还有开采山石建设工程什么的,也是需要很多劳力的,西州、甚至还有别处抓来的人都是被送去那里做免费的苦工了。
受苦受累,无休无止,对他们的家人来说,就是家里的人丁凭空消失了一般。
以前西州穷苦的时候,这样的活做得还算顺当,毕竟很多人家自己都吃不饱,哪里有钱去告官?至于被抓来的人,只要告诉他们以后能吃饱肚子,大半会半推半就的也就认了。
当初的覃太守也就管自己搜刮百姓,不管这些事情,生意好,利润也高。
结果太子来了,西州百姓的日子变好了,他们的日子却难了,好不容易打仗了,本想要浑水摸鱼能再赚钱了,结果打仗了,西州府的管理更加严谨了,任务完不成就没好处,搞得下面的人也都是急红了眼,以前拐带人口还瞧一瞧人家的衣着打扮,不得罪穿得好的,现在只要是个人,就想着拐着走。
景大饶是做了思想准备也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居然能做得这么大,从曹县丞的嘴里说出来能这么的自然,甚至说得是太子阻了他的财路才会有郡主被拐带的事情。
用方梨的话来说,简直就是将人命看做草芥不算,还将人看成了货物,简直就该死!
外面的高县令先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后也是无比的愤怒,他虽然是无能求得过且过,但是也没如此轻视人命,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再一想居然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也是有人来衙门里报案过,但也就是应付的查上一查,并没有查出结果来,才纵容了这些人。
曹县丞不知道人家拷问他什么都没说,如今不拷问了,为了证明“清白”倒是将自己的底个兜得干净,就想要捡回一条命。
命不是那么好捡的,你贩卖人口那是贩卖人口,贩卖郡主暴露禹王行踪是另外一件事情。
“如今看来,是有人借着你们做的事情想要混淆视听,其实就是想要借着王爷是微服来西州,暗中想要刺杀王爷。”景大张口闭口都是王爷,就好像那真的是自己的主子一般。
曹县丞也是头大啊,这样的事情看起来确实就是有人想要浑水摸鱼,栽赃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