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我搞错了。不好意思啊,大哥。”
“没事。这东西老金贵的啦,要保管好喽。”那名矿工叮嘱几句,却在刚想走开时看到曲义一脸难色,又瞅见他脸上的伤,还是停下自己的脚步,问道,“医务室晓得不?”
“不知道。”
“哦呦,侬刚抵的嘛?算逑,俺逮侬去。”
“实在是谢谢您了,敢问大哥贵姓?”
这位操着一口疑似多地混合版方言的矿工拉着曲义的衣领,不耐烦地说道:“俺姓申,就‘申请’的‘申’,侬弄俺为老申叔就可了。”
老申叔似乎习惯于说这个带着自己姓氏的中文词汇——“申请”,发音十分标准,不过后面的话就有些说不顺,就好像舌头暂时捋不过来。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后,他们来到位置偏僻的医务室,但里面空无一人,尽管门上挂着的值班表向曲义清楚地展示出一名理应坐在桌子那边且为矿工服务的医生。
“这个小瘪三又溜的啦。侬只可给自个擦过酒精,唔得当酒喝下肚哦。”
依旧是叮嘱几句,老申叔还扯了一张纸来写几笔,再沾了些口水给贴在桌子那边,做完这些动作时犹豫一下,接着去水龙头洗手,由于太用力还把手搓红。最后拿起镊子夹起棉球给曲义擦拭酒精,边擦还边说:“这么个清秀的脸要看好,俺看侬其犯不着抵这个来受罪,随寻个好儿家嫁了又不失活路。算逑,怕不是家事。侬不喜,就寻俺为杂碎罢。”
“没事的,老申叔。”
“哦。另个,侬一后生是新抵的,以后要切心点就可了。俺瞅侬脸也无丑,便告了。”
熟练地收起医疗器械后,老申叔临走时还告诉曲义:“侬要不熟这大个,就去瞅瞅北块那图,没那些发亮东东也使得。”
目送那位老申叔离开后,曲义故技重施,终于从另一个比较贪财的人拿到一部普遍使用的个人终端型便携电子设备。他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这里的人信息安全意识很差,几圈找下来就很容易知道密码,又出于更多信息的需要,曲义就想要一个能够查询历史资料或实时新闻的途径,离线最好,留下的痕迹少,而在线也勉强可以,起码在几天内不会追查到自己。
就如曲义所料,这部和小灵通有得一拼的电子设备能够查询到这个矿场前1个月内的信息,比如像模范矿工名单公布之类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信息,仿佛这里的人和外界完全隔绝。不过曲义还是找到通讯录,从上面的一个“媳妇”署名判断出矿场与外界的联系在个人场面上还是存在。
「缸中之脑?不对,我还可以使用能力,说明现在的世界是货真价实的。剩下的原因……伪装?可能性不大,这里少说都有几百人了,意义不大;个人联系也不会泄露?既然会使用通讯工具,那么再迟钝也有可能泄露。一般人不会冒这个风险。这么说,难道不只我们这里,而是所有地方平民的信息交流都被限制在本地?」
这就有点类似古代老百姓极其封闭的信息流通状况,可那时是被动地受制于落后的信息技术,再说说这里,你丫的都可以用小灵通,还只是知道邻居家的大黄狗生三只小狗崽,却不知道隔壁镇子的粮价跌了。
听着旁边厕所隔间那位家伙的动静,曲义也知道这部电子设备的要价不低。避免再出事端,曲义还是在那个家伙垂头丧气地走出隔间时将它塞回他的口袋里,当然,自己的查询痕迹都被消除得一干二净。
「看来不用【主神】留线索,这里就已经有凑齐世界线的情报。不过……」曲义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满天繁星,自语道:“……为什么还不出任务内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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