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异常的疼痛使侯于越开始警戒起来,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可能出了什么状况,但鉴于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说服自己和其他人,他也仅有保持好警惕心这一个处理方法。
「不过为什么会是我?我这路上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应该没有啊,所有东西都是大家一起听到或看到的,行为上有较大差异的人也只有司马白而已。难道,大家都有这种感觉,只是像我一样认为这是风沙吹入眼睛引起的。」
“侯子、侯子、侯子!!”
这个涉世未深的男孩不遗余力地回忆着一路上的经历,直到俟菁的叫声将他拉回现实中,侯于越这才发现自己拿个自备的饭勺呆坐在桌子边,整个餐桌就俟菁一个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不好意思,想事情太出神了。”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侯于越挖起一块暗粉色肉糜送入自己的嘴里,假装轻松地说道:“就是感觉眼睛有点痛,你到这之前有过这种感觉吗?”
“没有,不过既然你会感觉不对劲,不如我待会向队长申请使用……”
“不用。很有可能就是沙子进眼睛里了,你放心。”侯于越打消了俟菁的这个念头,然后努力地往自己的嘴里塞东西。
就在维安团一队人进餐的时候,陈大狗坐在余热未消的村长家厨房,和其他帮佣一起等待村长许诺的报酬。
“到底都是有钱的老爷们,喝的东西都是自己带的。”一个坐在陈大狗旁边的帮佣听着隔壁大厅传来的声响,一脸羡慕地说道。
陈大狗原本不想理会这个人,不过在场的男人也就自己和负责搬柴火的他,妇女们还在给屋外凉棚里的维安团士兵准备伙食聊天,与其让身边的讨厌鬼喋喋不休地说下去,还不如让他思考一会儿给自己图个清静。
“诶,你就不想和他们一样讨个媳妇?饿了有饭吃,渴了有茶喝?”
“谁不想啊?可我的脑子不进字啊,哪里能通过资格考试?”
“也是。你看我们一整天都在种地,搞出来的东西还要上交公家,一粒都不许留。”
“这也是没有办法啊,就城里有处理那些土里冒出的玩意,要换人来搞,饿死都弄不出几袋面粉出来。”
“那就奇怪了,这城里的老爷为什么要把土里的东西运到他们那里再处理?这样不是更麻烦吗?他们为什么不把那些方便的玩意放在咱们这边来直接处理呢?”
陈大狗抛出的问题还真的让这个刚才一直在碎嘴的人安静下来,他咬着指甲并皱着脸,艰难地思考答案。
看他的样子,陈大狗估计自己应该能清静一会儿,于是闭上眼睛想眯一会儿。
可还没过几秒,那个人的声音却又响起来,还夹杂兴奋的情绪:“我明白了!咱们这里穷的要死,没电没路的,那些玩意又金贵,放这用肯定要花更多钱!”
得出答案的帮佣沾沾自喜,希望看到躺在长凳上的陈大狗露出震惊的表情,因为在他的意识中,自己可能是第一个悟出“真理”的“聪明人”。
令他没想到的是,陈大狗懒懒地翻了个身,还不耐烦地说道:“想到这个有什么用啊?又不会给你带来面粮,还不歇一会呢。等人家吃完,咱们也好去捡点新鲜东西吃。”
要是换个正常人,早就反驳回去——话题是你提的,问题是你说的,你又说没用,你搁这耍驴呢?!
但是那个帮佣却放弃自己那好不容易累积的思维优势,也躺下来等待自己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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