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望远镜放回【储物空间】后,副队长再摸了一把湿漉漉的脸,让自己更加清醒点,以便考虑如何从现在极其复杂的局面脱身。
“OK,这些人肯定是玩家,不会错。我们不应该和他们硬碰硬,但总做点什么,否则……”
“副……队长?”俟菁的声音在副队长的身边弱弱地响起。
“干嘛?!没看见我正在……”
抱怨声戛然而止,因为副队长发现正在接收怨气的人好像比自己手下的那两名队员高了点、大了点……不对!这完全就是另一个人啊!
“我们有点事情想问你,看在这对孩子的面子上,你和那位先生应该非常愿意与我们分享,对吧?”
下意识地比较完脖子和匕首的硬度后,副队长表示他与现场的各位一见如故,不必客气,有问题都冲自己来。
见目的已达成,『萤耀』武装分子挪开匕首,让同伴处理这群不速之客。他本人则是走到一块巨石背后,向坐在地上的一个老者汇报:“区长,预备工作已完成。”
老者听到汇报后伸手捏住一枚摆在地上的步枪弹,将它装填进弹匣中,同时说道:“看来又要狗咬狗。不过你必须记住,我们不能涉足太深,否则会给败方一个借口。”
“我明白了,区长。”
简短地回复过后,年轻战士正要离开,却被老者叫住:“那个之前与我有过接触的人,状况如何?”
“他的行动轨迹依旧在我们的掌握中,没有任何异常。”
老者沉默片刻,放下手上的活计,下达命令:“再给预备队方面调拨一个排的人。”
年轻战士没有提醒老者他不能重新部署,否则会再次引起行动委员会与东部自由区总部的矛盾,而是站正军姿表示自己会坚决地执行命令。
对于年轻战士的做法,老者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挥挥手,不再讲话。
刚走回队伍跟前,一名穿着帆布大衣的男人便紧跟到年轻战士的后面,眼睛还不住地四处张望,其他人看到这样的举动都纷纷避开,刻意为两人留出足够的空间。
“和区长还没有改变他的想法吗?”
“他是一名老兵,特派员。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
特派员听到这句话时眉头一皱,刚想张口训斥,却又瞧见有人向老者那边靠进。于是他手一摆,直接甩给年轻战士看,脸上再露出一副不快的表情,气呼呼地离开,就这么把事情糊弄过去。
年轻战士目送特派员如逃跑般离开现场,同时通知负责监听的亲信开始行动。
没错,他根本没有把希望放在任何一方,哪怕是那位无比尊敬的老者。要不是知道呆在极乐城中趴在尸体上吮吸鲜血的“人”的真面目,恐怕他也会卖一份情报吧。
“说到底,连我自己的灵魂都依靠着这个小东西才得以维持啊。”自嘲于此,年轻战士从背心拿出一管透明色药剂,毫不犹豫地向手臂上预留的输液针口注射。
几秒钟过后,剧痛遍布全身,尤其是脊椎部分。但年轻战士很享受这个过程,不是因为这个单纯的疼痛,而是他感到不久前失去的东西又重新回到身体里。
「剂量还是太少了,不知道能维持多久的时间,不过……」
年轻战士看到身边同样在注射药剂的同伴们,下定决心:「……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而这时的曲义则是拿着一管相同的透明色药剂,若有所思地仔细观察着。他发现药剂里面不只有液体,还游荡着大约几十个细胞状透明色固体。
“就如我前面所说,这种神经安定剂在移民地中流行得特别快,不出一周就占据了整个地下市场,而且它的发源地也相当奇怪。”
“公用矿业?”
“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到那个鬼地方的原因。拿来挖矿的机器用于制造药剂?难度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