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方易没有再跟苏辰再见上一面,便又消失了踪影。
苏辰一早醒来,没有发现二伯父的身影,虽然略感失落,但早就习以为常。二伯父的行踪飘忽不定,往往一走便是一年之久,下次见面也不知会是什么时候了。
刘老管家一早送过来的羊皮古图此刻就在手中,苏辰怔怔的望着它,不知觉间便陷入了沉思当中,“玉澜她当日也是因一副羊皮古图被追杀,会不会与这份古图一样,都指向同一座古殿?”
若这份羊皮古图真如苏辰所想,那此物便干系极大,一个不慎便会惹火烧身,苏辰小心将其放入储物空间中,深吸了口气,这才走出门去,开启又一天的炼丹修习。
活血丹虽只属一品,对于开灵境修士却有奇效,苏辰服用之后,只觉精力充沛不少,正好用来支撑他炼丹的精力耗损。
日复一日,苏辰的生活再次回归正常化,樊玉山隔三差五的来苏家庄园,除了见一见红袖丫头,顺便厚着脸皮跟苏辰讨要炼制好的丹药服用。
赤焰猊朱逆自金阳山归来后,见了苏辰竟然在炼丹上颇有天赋,心头一喜,催使他没日没夜的炼丹上下功夫,他虽对苏辰目前炼制的丹药不感兴趣,但假以时日,当苏辰成为六品以上的炼丹大师,自己近水楼台,光是想象一下便让他忍不住口水直流。
樊玉山与朱逆的关系渐渐熟络起来,二者都是急性子,伙在一起常常大呼小叫,却是让苏辰不胜其烦。
朱逆对樊玉山的“吃白食”行为颇为鄙夷,想着法子让他付出报酬,到最后却是让樊玉山成为了苏辰的磨刀石,二人每月比斗两次,要是樊玉山输了,那炼制出的丹药便没了他的份。
一年后。
樊玉山满身被汗水湿透,坐倒在地,随口道:“他娘的,打过这场,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跟你碰头,小橙子,你可得好好保重。”
这一年多来,樊玉山等若苏辰陪练,前前后后打了不下二十次,却是仅仅输了两场,如今也早已习惯了跟朱逆一般称呼苏辰为小橙子。
苏辰的炼丹手艺成熟许多,一品丹药除了活血丹外,又有养神丹和固心丹。樊玉山跟着要了不少,这一年来修为大进,已经是开灵境第九重的修士,如今也算小有所成,按照樊家长辈的授意,准备前往远在北州的紫云山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加入玄门正宗紫元宫。
樊玉山续道:“你我都不是学剑之人,否则一起往凌霄剑阁拜师学艺,也省得这数万里的奔波劳苦。”西州凌霄剑,北州紫云山,同为五大玄宗之一,而樊家、苏家的根基都在西州,樊玉山懒得远走,始终觉得凌霄剑阁才是他的首选,“小橙子,我走之后,你他娘的究竟打算何时动身?大衍宗远在东洲,可比那劳什子的紫元宫远多了。”
如今,苏辰年满十五,通过一年的炼丹苦行,身强体壮,神魂力更是强横了许多,顾盼之间,竟有一抹雷霆之光从眼中射出,樊玉山时常打趣,说他定是跟朱逆那小胖子待久了,眼睛里藏有野兽一般的光芒。
苏辰摇了摇头,想到东洲之行只是苦笑,“就是因为太远了,我才不敢轻易动身。”
樊玉山道:“要我说,直接让小胖子化出赤焰猊原型,腾云驾雾,载你直接飞过去便是。”
苏辰摇头,目光坚定道:“说好了凭一己之力,便绝不该假手他人。”
樊玉山大不以为然,嘿然道:“你就是一根筋,平日里聪明得紧,偏偏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犯糊涂,犟牛脾气。算了,不说这些,临走前,拜托你一件事。”
苏辰道:“你说。”
樊玉山顿了顿,道:“秦风烟那臭婆娘仗着魔威掳走玉澜后,这一年来始终没有她的消息,如今这世道正魔不两立,五大玄门又都是逢魔必除,我只希望他日你若是遇见玉澜,虽是正魔殊途,也希望你能出手帮她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