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姐夫在王家村一连待了几天,他对温谷说的话一点也不相信,但是在温谷家门口蹲守了好几天,也没发现什么破绽。如果温麦真的没在王家村,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就是浪费时间,他倒无所谓,就是那小老头可能会大发雷霆。苏大姐夫喝酒赌钱,基本上把钱都输光了,哪里会有赏钱呢?不用说,这赏钱一定是那个小老头给的。所以说什么也一定不能把那小老头得罪了,正当苏大姐夫收拾东西,准备去下一个地方找找时,有人来了!
“我看见温谷的大姐,温麦了!”来人神气地说。
“您快请坐,请问您是在哪看见温麦的啊?”苏大姐夫连忙给来人奉了一杯茶。
那人喝了一口茶,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我可以告诉您地方,但是您得先把那十两赏钱给我。”
“如果真的能找到苏温氏,赏钱怎的会少了你的?”苏大姐夫还没说话,旁边一个仆人先回答。
谁知那人也是一个臭脾气,站起身来,扭头就走,说道:“你们要这么说得话,那就算了,本来看你们真心寻找苏温氏,眼下看来,也不过如此。”
苏大姐夫一下子就着急了,他瞪了一眼仆人,骂道:“死仆人,要你多嘴,快去里间的包袱中取来十两银子。大娘,您别着急走,您看我这银子马上就给您取来了,您能不能告诉我温氏她究竟在哪?”
那老太太看他认错态度良好,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说道:“好,看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我就悄悄地告诉你那画像上的女子在何处。”那老太太分明是贪图那十两银子的赏钱,如今却说得冠冕堂皇。
苏大姐夫派去的仆人已经把十两银子取来了,苏大姐夫接过银子,恭恭敬敬地转交给那老太。老太那起银子,用牙咬了咬,然后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她招了招手,示意苏大姐夫附耳过去,小声地说:“在我家东北角的小屋里!”
“什么?你家?”苏大姐夫吃了一惊,随后满是疑惑。
“我是温谷的婆婆孙氏,温麦是温谷的阿姐,前段时间因为一些事情,在我家休养。可一直在我家待着,也不是办法,你说是不是?夫妻之间那有隔夜仇,我这老婆子实在是不想看你们夫妻再继续分离,决不是贪图那十两赏钱,所以冒着风险,前来相告。”孙氏说得很真诚,不知晓她为人的真的很可能上当受骗。
苏大姐夫感激地看了一眼孙氏,道谢之后,匆匆忙忙地赶到温谷家。
温谷想着这几天苏大姐夫逐渐没了动静,以为他打消了念头,谁知现在苏大姐夫带着这么多人,将这小院围得是水泄不通。很快,村头巷尾不上地的老头老太太便围了上来。在农村,没有什么消遣的东西,所以看热闹便是农家人最喜欢的一种娱乐方式。
“哟,苏大姐夫,你今天弄这么大阵仗,是想干什么啊?”温谷假装很镇静地和苏大姐夫聊着天。
“妹妹啊,你也知道你姐夫我找你姐姐都急得疯了,你可千万别拿姐夫打趣了,快点让你姐姐出来吧!”苏大姐夫一脸祈求的样子。
温谷也丝毫不示弱,走上前去,气势逼人地说:“姐夫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姐姐在哪里?她是你苏家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从我家接走的,我没问你要人,你倒找我问罪来了。”
温麦在东北屋里看着外边发生的一切,心里只有着急,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和这个畜生回去吗?不,千万不能,如果这次回去,估计这辈子都别再见到温谷了。温麦在屋子里徘徊。
苏大姐夫一下子就变脸了,大声喊道:“你别给脸不要脸,温谷,我告诉你,她既然是我的妻子,就算是死,我也得把尸首带回去。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藏着她,不让她跟我回去。”
温谷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反击道:“行啊你,我客客气气地喊你一声姐夫,可是你看看你干的那些事,真恶心人啊!那一桩桩,一件件,你啥时候把我姐当成你妻子了。”
说完,她对着在外边看热闹的众人说:“大家可千万别被这个人给欺骗了,他表面上对我姐很深情,四处找我姐,实际上是为了把我姐送给一个小老头做小,把我姐卖了,他就可以继续赌钱喝酒。”
王家村的人虽说对温谷家没多少情分,可对一个外乡人就更没情分了,再说这件事多半是外乡人的过错,一时间,村民议论纷纷,苏大姐夫看情形不对,瞬间变了脸色。
苏大姐夫恶狠狠地说:“好啊,你说你没藏你姐姐,敢不敢让我们搜一搜,如果真没有的话,我给你赔礼道歉;可如果真在你家的话,看你到时候怎么说?”
温麦一听这话,急得头上出了一身的汗,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出一点声音。
温谷挡在门前,不让苏大姐夫带来的人进去搜,她大声喝道:“你们算什么东西,凭你们,也想搜我家!我同意了吗?再说了,你们这么一帮大老爷们,随意搜两个寡妇的家,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你们欺负弱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