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就放心吧,都过了好一会儿了,要招来早就招来了。”
“也是,是祖父短见了。也许这四只狼经常在这一片游荡,把别的野物都吓跑了。”
“嗯,有可能。”傅心慈点头,觉得祖父这回说的靠谱。
孟庆平也是这样认为的,没了顾虑,心情自然就舒畅多了。他借着微弱的星光,寻了一处离庙门口不远,又不会沾染狼血的小水坑边准备给孙女儿洗衣裳。
只是他刚蹲下身子,食物的香气就送到嘴边。
“祖父,咱们先吃点东西在干活。”傅心慈边说,边把手里的五香鸡翅中往祖父的嘴里送。
孟庆平很想和孙女儿说,你先吃,只是他张开嘴,正好被孙女儿递过来的鸡翅中填上了。剩下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只余下一个念头吃吧。
还别说,这鸡翅中的味道真好,不仅很入味,还不油腻,又软烂适中,正适合他这样的老年人吃。
这个念头一升起,就一发而不可收拾,孟庆平在孙女儿的投喂下,连吃了三个翅中才停口。
“慈儿,祖父不能在吃了。”
“祖父,没事的,这里血腥味这么大,别的啥气味都被掩盖了。”
“祖父知道,祖父是真的吃不下了。”
“嗯,也是,咱们不能总吃肉,还得来点主食,不然胃里不舒服。”傅心慈说着,又拿出来一个松软的馒头,一掰两半,大半递给祖父,自己拿着小半咬了一口。
“唔,还是这个好吃,苞米面窝头剌嗓子。”
孟庆平听了孙女儿的话,内心是百感交集。一个多月之前,自家虽不能说大富大贵,但至少也是衣食无忧。
又想到流放路上,两个孩子和自己受的苦,忍不住潸然泪下。
夜色里,傅心慈并没有发现祖父流泪,她还在和半个馒头战斗。直到她把半个馒头消灭了,才发现祖父拿着馒头没有吃。
“祖父?”
“诶,祖父马上就吃。”孟庆平眨了眨眼睛,掩饰好自己的伤怀,大口的吃了起来。
傅心慈虽然觉得祖父有些反常,可她也没有追问。喝了一口水,又把水瓶子塞给祖父。
趁着祖父吃馒头的时候,把脏衣服拽过来,自己洗。
摸着衣衫上被狼血染上的脏污,就从空间里拿出来洗衣液,只倒了一点点,就轻轻的搓洗起来。
嗯,洗衣裳还得是这玩意儿,她向来喜欢这淡淡的花草香的。
今晚上她非常的庆幸,遇到了那四只倒霉的狼,她不仅吃了一顿饱饭,还洗了澡,洗了衣裳。
真是越想越美,要不是怕祖父看出端倪,她都想唱个跑调版的小曲自娱自乐一回。
哎呀,想乐呵乐呵还挺难。
孟庆平吃完馒头,瞧着乖巧懂事的孙女儿在自己洗衣裳,就心疼的拿过来衣裳,说道:“慈儿,你还小呢,手没力道,还是祖父洗吧。”
“祖父,没事的,我都快洗好了,不信您瞧瞧。”傅心慈说完,就伸手展开衣衫,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个头,衣衫的另一端拖到了泥地里。
傅心慈:完犊子了,还得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