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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布料的颜色和花色,还有这质地都是方氏以前没有见过的,就稀罕的挪不开眼睛。
这种情形也是傅心慈喜闻乐见的,就顺了方氏的心意,抓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娘,您稀罕哪块就拿哪块好了。”
“……”
这些布料都是女儿买的,想必也是女儿喜欢的,方氏就有点不好意思张口,谁让她看上的多呢。
傅心慈很了解方氏的脾气,也就不问了,按着方氏平日里的喜好,选了几块递过去,又把适合便宜爹和宇儿的颜色也拿了几块。
方氏接过女儿帮她选了布料,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这些花色和颜色都是她喜欢的,还是女儿了解她。
这小棉袄,是暖和又贴心。
只是出了女儿的屋子,看着厅堂里跟晾衣场一样,方氏又忍不住想摇头。
“还好这脚下铺的都是青砖,不然这沥下来的水准得和泥。”
傅心慈也不解释,只是嘴角不停的上扬,任方氏唠叨。
到最后方氏自己都觉得烦了,才抱着一摞子布料回自己屋子去了。
孟家大房住的堂屋里,孟玉燕正带着两个妹妹,把一家人换下来脏衣裳分别泡在木盆里。
就听见东屋里传来李氏的声音,“那会儿,我听见玉妩让人家小林子帮着端回来三盆水,是怎么回事?”
“那三盆水的味道还是花香味的,比咱们以前屋子里熏的香还好闻。”一直坐在炕沿上帮着拆旧袄子的小李氏,也接上一句。
刘氏都听小李氏说好几遍了,正巧她要去茅厕,就故意的上前闻了闻,“还别说,这味道真的比熏香好闻,你们这是从心慈那里淘弄来的。”
“嗯。我们看着这水只洗了一遍干净的布料,倒掉怪可惜的。尤其是这水滑滑溜溜的,感觉比皂角还好用,我们就管心慈要来了。”
刘氏听了女儿的话,是既心酸又欣慰。曾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女儿,也知道为家里的生计打算了。
刘氏心里一直想着事,等上完茅厕回到东屋,就和婆婆商量,“老太太,咱们是不是再去我二叔那儿买几斤棉花。”
“还买棉花干啥呀?”
“老太太,我寻思着给…。”刘氏左右瞅了瞅,确信不会被大院的二叔听见了,才指了指北边。
李氏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只是她看了一眼大院的方向,心虚的问道:“这要是让你二叔知道了,准得生气。咱们到好些,就这样了,几个丫头还没出嫁呢,没有你二叔护着怎么成。”
刘氏想了想,婆婆说的也对。只是想到辽东的寒冷,卫所里的那些个大小伙子都有点扛不住。自家夫君的身体和年岁,她就更不放心了。
刘氏咋想咋不放心,等回到他们二房这边,就偷偷的和陶氏还有两个姑娘商量。
两个姑娘的脑子转的快,“娘,大不了咱们的袄子,续薄一层,多出来的棉花咱们给我爹做件袄子。”
“嗯,我看燕姐说的法子可行。”
刘氏也觉得不错。
陶氏却认为不妥,“咱们只给夫君做一件袄子,其他人怎么办?别人到还好说,老爷子那里咱们说不过去。”
陶氏一席话,刘氏瞬间就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良久之后才哭丧着脸说道:“这可怎么办?咱们娘们儿就算是宁可自己受冻,也只能给夫君匀出来一件袄子,多的咱们真的匀不出来了。”
看着刘氏哭泣,两个姑娘和陶氏心里也是不得劲儿。就在娘几个一筹莫展的时候,听见外面的大门响,紧接着就听见玉麟喊:“大宝哥”的声音。
刘氏听说准女婿来了,忙下地穿鞋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