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出门后本来想直接下楼离开,结果胃里却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她咬牙压住那股恶心感,赶紧转身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跑。半路还撞上一个送菜出来的服务员,差点摔倒。
卫生间进门是公用洗手台,这会儿没有人。南笙来不及再拐进女厕所的格子间,冲到洗手池前水龙头一拧,弯腰开始干呕。
她一下午到现在都没进食,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吐。可胃似乎是痉挛了,只能一声接一声地干呕着,根本不受控制。直到吐出一遍胆汁后,才有所缓解。
这一通折腾下来,整个腹腔里的内脏像是都快移位了。南笙微微喘息着,也顾不得额头上全是汗,掬起凉水就往脸上撩。
刚才喝下去的啤酒起码吐出大半,头倒是没那么晕了。胃里仍旧时不时绞痛一下,但恶心的感觉已经缓解。她长吁口气,翻出包里的纸巾把脸擦干,这才转身离开。
脚步有些发飘,南笙抬手扶着墙借力。
路过一处包厢门口时,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男人强健有力的手臂从里面伸出来,一把便将她拖了进去。
“啊!”短促的惊呼声被关在屋内。
房门落锁,她纤瘦的身体被人紧紧抵在门边的墙边上。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下一秒吻便落在了唇上,炙热又凶狠。
南笙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而且男人身上的酒气很重。纠缠间,那股恶心的感觉便又涌了上来。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轻而易举地镇压了反抗。
始终没消失的抽痛骤然加重,还伴随了烧灼感。南笙眼角滚下来泪,她狠狠地咬了男人一口,然后趁着对方因为疼痛而动作停滞的那瞬间,提起膝盖顶上他小腹。
她这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的一下,根本伤不到他。可到底是挣脱了一点桎梏。南笙总算是偏头躲开了他,然后皱着眉,干呕了两声。
她这样的反应,就像是兜头泼来的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所有的渴望和情不自禁。
高大的身体有些僵硬。霍霄彻底放开了她,往后退开两步:“南笙,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南笙压根儿就没听见他问了什么。她这会儿难受地要死,连走出这间屋子里力气都没有。只能一手扶住门框,一手捂着嘴,尽量压制住那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包厢里只点了两盏小壁灯,光线昏暗。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她不太对劲。
眼前的女人脸颊泛着微红,额头汗湿,眼角带泪,看起来狼狈又有些虚弱。和以往被他欺负过后,都会出现的模样。
可此时此刻,他心头却生不起一丝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