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不说话了。”霍霄抬手,在唇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闭了嘴。
他赖在桌边没走,边一脸求知欲地翻腾着那些瓶瓶罐罐,边时不时抬眸在镜中看她一眼。
南笙也懒得再多说废话撵人了。可身边杵了个大男人看她化妆,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的。
终于……她笔尖一抖,左眼尾处的眼线比右边画长了许多,上挑的角度也歪了。南笙赶紧用棉棒擦掉一点,重新补救。好在第二次没出差错。
把眼线笔随手扔在桌上,想用的那盒眼影又找不到了。桌面上和抽屉里都翻了个遍也没有,她猛一回头发现正被霍霄拿在手里玩。
狗男人一个颜色挖一点涂在手背上,搞得五颜六色的粉四处飞不说,而且每个色块都出现大小不同的凹陷,简直逼死强迫症。
南笙头皮发麻,抬手抢了过来:“霍霄,你能不能别捣乱。”
“我没捣乱啊。”狗男人还挺委屈,“你不让我说话,我都一直没开口。”
南笙推了他一把:“去一边儿呆着!”
男人高大的身体晃都没晃一下,仍旧杵在原地不动。他倒是不再翻腾那些化妆品了,双臂在胸前一抱,津津有味地盯着镜子欣赏起她化妆。
这边南笙涂完眼影,伸手去拿眉笔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开始点评了:“你这和什么都没涂也没去别啊。”
“那么多颜色呢,不都用上吗?”
“我觉得那个绿色和蓝色比较显眼,你要不要试试……”
南笙终于忍无可忍了。
“霍、霄!”她“噌”地一下站起身,扯着他的胳膊强行将人往门口那边拖,“你给我出去!”
可霍霄不想出去。被南笙拉着挪动两步后,他脚下稍一用力钉在了地上,而后一伸手直接将人搂进怀里:“我真错了,不捣乱了。”
以前他母亲化妆时,他爹就喜欢往旁边凑。那时他总觉着,看女人抹脸有什么意思?现在才知道乐趣挺多的。
要不然古人怎么会把给老婆画眉称作闺房之乐呢。唉……当初还是他太年轻啊,不懂成年人的乐趣。
“你可闭嘴吧!”南笙咬牙切齿,“狗嘴里说的话我能信?”
“那你不信又有什么办法?”
这死猪不怕开水烫又带着点有恃无恐的语气,直接把她给气笑了:“我怎么遇见你这种人!”
“唉……”霍霄叹口气,“上辈子注定好的缘分吧。”
南笙是彻底没脾气了,咬着牙骂了他一句“属狗皮膏药的”,她将人推到窗边的贵妃榻上坐下:“你就给我坐在这里,我出门前你都不许离开。”
“嗯。”男人点头。
“你要是敢动位置,就睡一个月地板!”
“噗……”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只觉得她威胁人的样子像极了张牙舞爪地小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