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管初心看好了:“你就建议她结婚好了,她既然写这信给你,就证明她对那个男人动心了,结完婚,万一不合适大不了再离婚嘛,总比错过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来得好。”
洛水琴并不认同,这种事,让她怎么好拿主意。
虽然她是生出了很多想法,比如说这决定着实太过仓促,比如你母亲看好的人,不代表你就能看好。还有你连他是真性情还是装的都看不透,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结婚。
但最终她一个想法也没有写。
在别人的人生大事上,她没有勇气去替别人做决定。
就像她的人生大事,她从来不会让别人有机会做决定一样。
略微纠结后她提笔写回信。
表妹,不管你如何选择表姐都支持你,但表姐没有办法替你决定,人生大事自己选择方不后悔,曾经看到过一个笑话,当一个女人看不惯自己的孩子时就这么安慰自己,我生的——活该,当他对老公感到失望时会说,我选的——眼瞎。假如我替我做了决定,你还能用什么来自我安慰?
管初心码了会字,看到洛水琴的回信后笑道:“看来你表妹所托非人,一点有建议的话都没说。”
“那也总好过她回头怨我恨我。”
她将信放进包里,泰泰然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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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琴坐上公交车时,天空虽然有一点灰蒙,但却干爽。
等她离公司还有一站时,抬头看向窗外,却发现窗户上蒙上了一层雨雾,糟糕,她没带伞。
很快车子到站,她走下站台,风追着雨,雨赶着风,整个天地乌泱泱的都处在雨水之中。
从公交站台到公司200米左右,冲过去肯定会变成落汤鸡,不冲过去就得迟到。她只有5分钟纠结时间,雨停下来不可能。
焦头烂额之际她听到孙若惜喊她。
孙若惜撑着一把12骨的双人大伞,不急不缓朝她走来,喊她一起。
洛水琴感激地朝她点了点头。
“我开车经过这,见你没带伞。”
出门时还没下雨,可这能成为她不带伞的理由吗?
她不想解释,只是道谢。
但这过度的礼貌,令孙若惜觉得她不自在,她笑道:“我一直当你是我姐妹。”
洛水琴靠近了孙若惜几分:“我也是。”她回得有点心虚,孙若惜若不那么说,她哪敢高攀。
“你见到远河最后一面了吗?”
她轻轻摇了摇头,顿了顿问:“你心里还有他,是吗?”
孙若惜没作声。
洛水琴叹了口气:“现在他人都走了,你对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现在他人都走了,还讨论这些有什么意义。”
尽管孙若惜没有作出正面的回答,但洛水琴已经知道了答案。
本来以为她是真的不再爱他了,现在看来,她不过是忍痛成全,对于孙若惜的喜欢,洛水琴又多了几分。
“虽然我与他有缘无份,但谢谢你成全。”
“我只是不想成为丰华的罪人,让他再祸害丰华。”
两人各自心事重重,谁也没有注意到从她们旁边经过的电瓶车急速驶来,孙若惜的裤子被溅上半裤子的水,洛水琴走在离电瓶车远的一面,稍稍好些。
那车主似乎意识到忙停下,往上推了推头盔道歉:“姑娘,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有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