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水的瓷瓶是特制的,宋朝人叫它“砂瓶”,耐高温,可以直接架在炭火上烤,砂瓶里装大半瓶水,一会儿就烧开了。
由于瓶壁是不透明的,所以看不见水开,只能听声。听声辨水,是宋朝茶艺界的绝活儿。能在樊楼做点茶的都是能听声辨水的高手;
宋朝茶瓶是瓷的,茶碗有时候也用瓷。早在唐朝,上流社会鄙视瓷器,喝茶用铜碗、银碗或者金碗,甚至用铁碗,拒绝用瓷碗。
后来出了一个叫卢廙的茶道高手,他说金银太贵重,铜铁太俗气,这些金属茶碗还都有腥味儿,影响茶汤的口感和成色,只有瓷碗才是压倒一切的理想茶具,卢廙的茶道见解,开启了宋朝人瓷碗喝茶的风气;
茶水沏好后,一旁早已侍候多时的侍女用一个青花瓷盘,呈着茶壶和茶杯放到众人中间的方桌上,一边用烧开的热水冲洗着茶壶茶杯,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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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银匙把上等的茶叶拨到茶杯里,用热水冲泡起来。
年轻人对茶艺的兴趣远不如对戏曲杂耍的兴趣强烈,杨延昭见杨云帆和陈子善二人虽然人在房间里,但心早已飞到了一楼的热闹气氛之中去了;
他见张齐贤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便对二人说道:“你两个若是觉得无趣,便去一楼玩会去吧,一会儿张相公若是来了,你俩上来便是。”
“记得别在这里惹事儿,能来樊楼消费的,都不是一般人,”杨延昭又嘱咐道。
二人闻言,神色一喜,杨云帆说道:“放心吧,四叔,我俩下去只是看看热闹,不会惹事的,”
杨延昭微笑着点点头,不再言语,回到房间内跟张管家闲聊起来。
得到杨延昭的同意,二人便愉快的下楼,来到了一楼大厅。
樊楼一楼大厅内还是那么热闹,刚才进门时听到的戏曲《空城计》已经完毕,戏班子正在整理道具准备下一场;
大厅的西北角,是一些杂耍艺人的表演,有胸口碎大石,有口吞长剑,也有口喷火焰;二人皆是知道其原理,也没有过多的关注,向前边走去。
杨云帆二人见离戏曲台前面不远处,一阵人声嘈杂伴随着一阵阵惊呼,二人也闻声挤进了人群,想看个究竟;
等挤进前排,二人才发现,原来是一处竞价拍卖活动,拍品竟然是一位樊楼的美丽姑娘的初夜权;;
二人皆是一阵错愕,又都是闹了一个大红脸,后悔冒冒失失的冲了进来;二人红着脸退出了人群,来到一张方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水喝着,来缓解尴尬;
陈子善开口道:“师弟,这东京城才子云集、文华风流,云集于青楼茶肆,以才华或财帛博得美人归也是一段佳话,并无不妥,师弟不必如此窘态。”
“师兄,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你,也是面红耳赤,咱俩啊,是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说谁啦,哈哈”杨云帆也不服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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