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州府衙的客厅内,杨云帆和陈子善在厅内喝茶等着梓州知府张雍的接见。
与杨云帆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不同,陈子善则是面露疑色的看着杨云帆,最终还是张口问道:“师弟,你刚才让人通报知府大人说有要事禀报,是真的有啥事跟知府说吗?身为一州知府,肯定是万事缠身,师弟可莫要为一些盘缠一口饭而触怒知府大人啊。”
“师兄莫要担心,我有分寸的。”杨云帆微笑着说道。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身穿朱衣朱裳,内着白色罗中单,外束罗料大带,并有绯色罗料蔽膝,身挂锦绶、玉佩、玉钏,下着白绫袜黑皮履的中年人走进会客厅,身后还跟随着几个州府衙役。
来人正是梓州知府张雍。杨云帆二人上前一步向张雍行礼。见二人虽年纪轻轻,但神情不卑不亢,举止礼仪得体,张雍也暗自点头。
他坐下后示意二人也坐下,然后开口问道:“听说你们有要事禀报?快速速道来。本知府政务繁忙,下午“蜀中十二路都巡检使卢斌”卢巡检要来我梓州巡视,本官还要安排。”
杨云帆点头道:“是,末将前来是有事禀报知府大人……”。
张雍闻言一愣,打断杨云帆的话,说道:“等等,你有军职在身?”
“是,末将承蒙官家隆恩,恩荫父祖遗泽,现为从八品御武校尉。”
张雍点了点头,心想从八品御武校尉也只能算个芝麻小官,但还是开口问道:“不知令堂高姓大名?”
“家父杨延辉,已于十八年前战死沙场。”
“你是天波杨家的人?”张雍惊讶的问道。
“是,晚辈杨云帆。”杨云帆回到道。
张雍抚须点了点头,说道:“杨家世代忠良,你也是将门之后,你刚才说有要事向本官禀报,不知所为何事?”
杨云帆起身拱手说道:“回知府大人,不知大人可知近日梓州内来了很多西川逃难而来的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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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本官前几日听说这事了,哎!西川大旱,饥民遍地啊,没想到他们能跑这么远,来到我梓州之地。”张雍叹气说道。
杨云帆继续说道:“灾民越积越多,他们无衣食,无寸瓦立锥之地,在城中游荡终是隐患,听说西川那边已经有灾民闹事了,知府大人何不想个办法把这些灾民安置下,以防不测啊。”
张雍闻言点了点头,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这些时日事务繁多就把这事搁下了,见杨云帆提起此事,便问其故,一旁的陈子善便把上午灾民卖女救妻之事前后叙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