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寒强压心中怒意,开口问道:“王继恩带来的都是朝廷的禁军,成都城里我们只有不到六万军队,若是不调大军回援,成都万一有个闪失,吴相公承担的起吗?”
吴蕴闻言冷冷一笑,回答道:“那梓州城只有三四万人,面对城外二十多万大军的攻击,都能屹立不倒,我们成都城比梓州还要高大,军队也比梓州多,面对王继恩的五六万人,我们以逸待劳,又能有什么闪失呢?”
见二人就要吵起来,李顺揉了揉额头,不耐烦的开口说道:“寡人有些乏了,几位相公等商议出对策后,再呈上来,退朝吧!”
与大蜀国朝堂的激烈争论不同,千里之北辽国的燕京府,十一月的天气,冷风如刀,划过人的面颊,使人不敢直面寒风。几日前的一场大雪,使得燕京府银装素裹,太阳一出,反射的光使人不能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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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府内城的大殿内,“捺钵”至此的皇帝耶律隆旭与太后萧绰端坐在殿内上首。平日里与萧太后出入左右的晋王韩德让并没有随驾捺钵,而是留在了上京临湟府,以震慑内外宵小。
“捺钵”是契丹语的译音,契丹语词﹐意为辽帝的行营。辽帝保持着先人在游牧生活中养成的习惯﹐居处无常﹐四时转徙。因此﹐皇帝四时各有行在之所﹐谓之捺钵﹐又称四时捺钵。相当于汉人皇帝的巡游天下。
但与汉人皇帝四处巡游天下游山玩水不同,契丹皇帝“捺钵”之时也处理朝政,朝廷的文武大臣都随军“捺钵”,一遇大事,也可就地处理,反应十分快速。
此次“捺钵”之所以来燕京府,是因为辽国的情报机构“执方司”传来情报:大宋的西南腹地西川发生灾民暴动,起义军攻陷了成都府,蜀地已岌岌可危,起义军在蜀中建立了大蜀国,已经派人前往党项和契丹,准备联合契丹和党项人,三面夹击大宋。
宋辽自赵光义两次北伐燕云开始,便成为了生死大敌,如今见敌有难,辽国诸多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此次宋国内祸,正是我大辽千载难逢之良机,宋人派兵南下镇压平叛必定会导致边防空虚,我们若是趁此良机联合西夏党项人出兵攻宋,宋人三线作战必定顾此失彼,到时候我大辽摧锋直进,饮马黄河,中原大片土地便可为我所得……”大殿之下,辽国西京留守、南院枢密使韩德威出列开口进言说道。说到激动处,他不由得一阵颤栗,似乎一切都已经触手可及。
此次情报是由辽国“执方司”在宋地打探到的,经过层层上报之后,递到了“执方司”的直属机构西京留守府司的案桌上。
作为西京留守的韩德威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上报正在“捺钵”的契丹王庭,王庭也因此移驾到了较近的燕京府,并传唤韩德威前来燕京府汇报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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