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冠芳楼内,与以往人来人往的繁忙景象不同,自从义军攻进成都府之后,一些富家大户都被义军洗劫一空,便很少有人来冠芳楼吃饭消遣了,毕竟就算是家有余钱,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出来摆阔炫富。
冠芳楼的老板本打算就此关门歇业,但是因为义军的一些高层时常在冠芳楼举办宴席,所以老板也不敢擅自关门,怕得罪这些造反的暴徒。
幸好这些人并没有为难老板,每次来吃饭都会给钱。毕竟那些钱都是抢来的,花起来也不会太心疼。而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冠芳楼的头牌洛兰姑娘,被蜀王纳为了王妃,使这些来吃饭的人有所忌惮,不敢做的太过火。
冠芳楼的二楼雅间内,楚离寒与张余正在举杯换盏,酒过三巡,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却没怎么动,似乎两人都并没有什么胃口。
张余放下酒杯开口对楚离寒说道:“楚相公邀在下来这冠芳楼,并非只是吃饭吧,”
楚离寒闻言叹了口气,放下酒杯开口说道:“哎,如今城下大军围城,生死一线,还有什么心思吃饭啊。实不相瞒,此次楚某邀张枢密前来,是为了解决成都城的危机。”
“王继恩率领的五六万禁军正在城外筹集攻城军械与物资,并不断的煽动和瓦解着我们守城的意志。今天朝堂之上,王上的意思是坚守待援,而楚某以为,一味地死守被动挨打,只会更加助长他人威风,我们的士气则会更加低落,长此以往,只会对我们更加不利……”
张余闻言点了点头,望着楚离寒,开口说道:“楚相公所言极是,那以楚相公之见,我们该当如何应对呢!”
“趁敌准备还不充分,派出机动部队主动出击,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敌人匆忙集结远道而来,粮草军械必然不足,若是能趁机毁其粮草军械,则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楚离寒开口说道。
张余思索了一会儿,觉得可行,但又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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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开口问道:“那具体该如何行动呢,楚相公可已有了计策?”
楚离寒闻言一笑,说道:“我们兵分两路,你我各率一支轻骑,从东西两门而出,悄声潜行,绕行至敌侧翼,伺机而动……”
张余听完计策,脸上漏出了笑容,随后又皱眉说道:“楚相公好计策,只是此时是守城的关键时刻,若是此时你我提出带兵主动出击,就怕王上那边有所顾虑……”
“张枢密大可不必担心,此时你我若是提出出城作战,王上不但不会阻拦,反而非常高兴的,毕竟我们这些老东西在跟前,还是有些碍眼的……”楚离寒苦笑了一声,幽怨的说道。
与楚离寒半路加入义军不同,张余是一开始就跟随王小波起事之人,自然对李顺也有一些对晚辈的关怀之情。见楚离寒言语中有些意兴阑珊,便开口安慰道:“楚相公,你我都是先王临终顾命之臣,当勠力同心,辅佐王上。虽说王上有一些刚愎自用,但这也说明他想有一番作为,这也是好事嘛,我们都已经老了,当为身后名考虑啊……”
楚离寒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楚某乃是江湖之人,不懂朝堂之事,此次事了,若是不死,楚某想辞官归隐,毕竟相比于朝堂上的君君臣臣,老夫还是更适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