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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开好吗?
安溪镇。
福贵听隋和的交代,在镇上租了个院子住下,帮忙探听消息。
可第一天在镇上落脚,福贵就听说了“有高人能御龙”的传闻。想起上回因为鼻子上那颗痣被人认出来,福贵立刻给自己搞了几个痦子贴贴脸上,遮住鼻尖痣。而别人见他一脸痦子,也不会再多看他。
朝廷发兵前往北浮山屠龙的消息传来,福贵吓得手里的买菜篮子都掉了。
转念一想,殿下和白龙如今不在北浮山,军队来了也是白跑一趟,只要殿下和白龙不回来,这仗就打不起来。
福贵一边忧心,一边埋怨,陛下也糊涂了,怎么不让人好好过年呢?大冬天的,打什么仗啊!
福贵不知道白龙在山上设了结界和幻阵,还担心着,这么多人马上山屠龙,万一毁了山上那些果树可怎么办?殿下可不得心疼死!
福贵对萧寒光有些盲目崇拜。因为白龙救了“萧寒光”,又因为白龙和“萧寒光”如今的关系,福贵下意识认为白龙不坏,不会害人,但他知道旁人不会信。
所以未免殿下遭人指摘,殿下和白龙在一块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看在殿下的份上,福贵也不希望白龙和朝廷的军队起冲突,否则殿下是该大义灭亲还是该和白龙同生共死呢?
福贵脑补了一出死生抉择的大戏,愁得都开始掉头发了。
“福贵!”
厨房里做饭的福贵猛然一惊,是殿下的声音!
“殿下!”福贵丢了锅铲就往外跑,看见隋和和白龙站在院子里:“殿下!你可算是回来了!”
从京城离开,隋和和白龙先回了一趟北浮山,取走了白龙给隋和锻造的屋子,又来了安溪镇,给福贵准备后路。
福贵拿着隋和给他准备户籍和银票,听隋和说放他自由,愣了好一会儿,眼泪漱漱而落:“殿下的意思是……不要我了?”
隋和没想到福贵是这个反应,忙安慰道:“没不要你……我还以为你脱了奴籍会高兴来着……”
隋和知道福贵原本就是个孤儿,小小年纪进宫谋生,根本没有家人。幸好古代的户籍不难伪造,隋和通过系统给福贵伪造一个良籍。
福贵一个劲儿摇头,甩出不少眼泪珠子。他抓着随和的手腕,抽噎着:“我跟着殿下……一辈子都是殿下的人。我……我是个阉人啊!没了殿下,哪还有家!”
福贵就算有了新的身份,这辈子也成不了家。
隋和见他哭得伤心,想要帮他擦擦眼泪安慰安慰他,可一对上福贵满脸的鼻涕眼泪和痦子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福贵哭声一顿,他正伤心呢,殿下笑什么?
隋和伸手帮他把痦子贴撕了,轻声说:“福贵,我和他……要避人耳目,得经常换地方住。但是你不一样,你就算不……不娶妻,也可以找个地方定居,好好过日子。以后再收养个孩子,给自己养老送终。”
福贵停住哭,似乎在认真思考隋和的话,过了一会儿,竟然哭得更伤心了。
——
为了伪装得不那么像“畏罪潜逃”,隋和离开京城的时候给萧清光留了封书信,让他告诉云帝,自己和顾止游山玩水、除恶扬善去了。
云帝背地里派人去找,明面上却不能承认自己觊觎顾家秘术,只能惋惜萧寒光和顾止不愿为国效力。
安排好福贵的后路,隋和当真和白龙携手游山玩水去了。
而大将军根据隋和给云帝的指引,在北浮山上发现了白龙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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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伪造的假巢穴,搜罗回一些“巨龙的遗物”,又把北浮山上上下下翻了个遍,终于确认巨龙再无踪迹。
巨龙极有可能真的死了,也有可能被顾止藏了起来,无论是那种结果,云帝越发相信顾止的本事,同时越发怀疑国师对他有所隐瞒。
萧清光适时对云帝提起他对国师的忌惮,让云帝也动了废国师的念头。
而千里迢迢赶回京城的老国师全然不知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风雨。
二十年前,国师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提升威望,利用巨龙的传说编造出“巨龙现,天下危”的预言,让云国上下陷入恐慌,同时对他言听计从。
而云帝也是信了国师的预言,才动了屠龙的念头。国师自然不可能坦诚自己只是危言耸听,只能硬着头皮帮云帝出谋划策,献计屠龙。
他便是在这个时候,一句话定下了萧莹雪的命运,用毫无根据地“龙凤呈祥,盛世太平”的瞎话,定下萧莹雪与巨龙和亲的命运。
也因为他这句话,被视作云国救世主的萧莹雪获得了无限的关注与怜惜,随之而来的是偏袒、宠溺与纵容。同胎而生的萧寒光却成了不吉不祥的存在,被忽视,被遗忘。
萧莹雪原本也是无辜的。可她抗争的方式,不该是推萧寒光去送死。前二十年,她作为“救世主”享尽好处,甚至恃宠而骄,可到了该“救世”的时候,她却开始逃避“责任”,害了与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弟弟。
“反正他注定活不久,让他去正好。事成便是功德一件,即便不成,那也是死得其所。”
若不是从系统那得知萧莹雪曾对皇后说了这样的话,隋和还以为萧莹雪也是受害者。
只可惜,她已经从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
不屈服于“命运”没错,但为了保自己让亲弟弟去送死,那就说不过去了。
对付老国师的事交给了萧清光,隋和有意刺激白龙的记忆复苏,让白龙带他去了南边暖和的地方看海。
他们停在一座无人的小岛上,日头有些大,白龙把给隋和盖的宅子放出来,拉着隋和进屋睡午觉。
结果白龙却睡得比隋和沉,还做了梦。他梦见自己置身于水中,忽然被水流猛地冲开,有什么东西从他手中脱走。他看向那个方向,似乎是个人影。他听到一声呼喊,未能分辨得真切,就被水流卷进漩涡,迷失了方向。
白龙梦见自己顺着水流沉浮,似乎没有反抗,而后被重重拍在了沙滩上。
白龙的身体跟着一颤,从梦中醒来。
怀中是空的,床铺已经凉了,隋和不在。
自梦境开始就紧蹙的眉锁得更紧,白龙将方才的梦境抛在脑后,起身下床找人:“隋和?”
他推开门,屋外天已经黑了。荒岛之上,只有他们这一座宅子点着灯,海风扑面而来,湿润清凉。海上是一轮圆月——今日本是正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