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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觉吗？

隋和说：“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顾植厚着脸皮点头：“嗯,正好赶上给我心肝儿撑腰。”

温铭、管事、船长：心肝儿？！！！

面对三人惊愕的眼神，隋和脸颊发烫,假咳了两声，不再看顾植：“负责检货的管事现在在哪？”

温铭的视线在小少爷和顾少帅之间来来回回转，听见小少爷问他,忙定住神：“刘管事已经抓住了。咱们的人聚在一块自查，他突然借口想走,被我拦下来,没一会儿就发现他有点不对劲，一看就是烟瘾发作了。”

隋和点了点头：“那就把他……”他看向顾植，“把他交给顾少帅。”

顾植对温铭颔首,扭头却冲隋和放电，眨了下左眼。

“还有……”隋和不理他,转头看向管事和船长,“船暂时不开，配合顾少帅的人把船上的货再验一遍。另外你们把咱们的人手查一遍，手脚不干净的都不能留，特别是和刘管事来往密切的,也许一起得过好处。”

管事和船长点头称是。

温铭闻言皱眉：“可是，船上的货要是不能准时送出去,咱们也是要承担违约金的。”

隋和看向顾植：“那就要看顾少帅的人动作够不够快，要是货没问题,今天傍晚开船——”

隋和看向船长：“能到吗？”

船长点头：“能到。原本咱们的行程就定得不紧凑,傍晚出发,夜里不休息，最多比预计时间晚半天到南城。”南城是这趟航程的第一站。

隋和等人一齐看向顾植，顾植点头：“没问题，我手下的人办事麻利靠谱，而且，我相信徐家没有问题。”

顾植的话让温铭几人吃下了定心丸，稍微松了口气。

于是中午连着下午，隋和和顾植都带着人在码头忙活，终于在傍晚看着船队离岸起航。

记者得知顾少帅在徐家码头抓了人，还留船验货，一窝蜂赶来采访隋和和顾植。

两人翻来覆去都只回答了同一个意思：如今情况还不明朗，徐家正在积极配合调查。

但越过了警察局直接由顾少帅来调查的事，必然不简单。于是隔天一早，《徐家商号被查原因何在》、《顾大帅打压徐家商号为哪般》等骇人听闻的新闻登上了报纸头条。

不过，早在报纸把消息传出去之前，当天晚上抵达北平的徐天泽在徐公馆下榻，第一时间给家里打了电话。

“二哥，我跟你汇报件事儿。”隋和握着电话听筒，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徐天泽在电话那头无奈地笑：“怎么了？第一天就闯祸了？”

“没有。”隋和看向身边，顾植正坐在他身旁的沙发扶手上，“不是我闯的祸。”

另一头的徐天泽沉默了下来。隋和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一道来：“……刘管事已经招供，承认自己收了王山岳的好处，替他的货打掩护。王山岳借咱们的船运过六次货，根据刘管事交代，有三次都夹带了大量大烟，都是运到南城。那边的人接了货，据说是转陆路运往西边。”

“胆大包天！他怎么敢——”克制住怒意，徐天泽语气阴寒：“王山岳呢？他怎么说？”

“让顾植和你说吧。”隋和把电话递给顾植。

“徐二哥。”顾植接过来先叫了一声二哥。他坐在电话机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比隋和高半身，胳膊搭在隋和肩上搂着他。

徐天泽得知顾植就在隋和边上诧异了一瞬，接着松了一口气：“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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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谢，都是我应该做的。”顾植低头冲隋和无声地笑，手指勾了勾他的脸蛋。

隋和抓住他的手，瞪他。顾植反手握住他，一边捏着他的指头玩，一边对电话那头说：“我前天晚上在百俪厅抓的那个张茂，是尤丽丽的熟客。尤丽丽是我的线人，发现张茂好像抽大烟，将信报给了我。”

为了在未来大舅子面前树立良好形象，顾植借此机会把他和尤丽丽之间“纯洁”的关系道出，又继续道：“根据我收到的情报，张茂自己一直走陆路运货。我那时候不知道他还有王山岳这个同伙，前天晚上抓他的时候动静闹得太大，被王山岳察觉，连夜把仓库的货搬走了。”

“所以我昨天带人过去扑了个空。又审了张茂那小子一天，才审出了他们另一个仓库的位置。今天凌晨我带人去缴获了那批货，抓住几个看守，留下守株待兔，又抓到了一伙来搬货的伙计，才知道王山岳打算今早借徐家的船把这批货运走。”

仓库的位置偏，开车到码头也得一个多小时，顾植在路上截下两拨王山岳派来催货的人，借着这点时间差，逮住了还在码头等货的王山岳。

顾植捏着隋和的指头，隋和不给他捏，两只手反抗，十五个手指头打起了架。顾植一把拽住隋和的指尖，拿到唇边碰了一下，对电话那头的徐天泽说：“还是天宝反应快，先拖住了他。”

隋和脸一红，伸手掐顾植的大腿。掐不动，又改拧他腰上的肉。可顾植的腰腹紧实，还是拧不动。隋和眨了眨眼，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和徐天泽讲电话的顾植。

顾植眉毛一挑，预感不妙。

他在屋里脱了军装外套，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隋和把他的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抽出来，抬头冲顾植狡黠地笑，慢慢把手伸进了他衬衫里头。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肌肤，仿佛瞬间摩擦出火苗，顾植呼吸一滞，腰腹上的肌肉紧绷，连握着电话听筒的手都用力了几分。

他抓住隋和的手腕，把电话听筒举远，低头亲了一下隋和的耳朵：“别闹，心肝儿。”

“顾植？顾植？”徐天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顾植直起身，把电话拿回耳边：“二哥你放心，我会替你照看好天宝。”

徐天泽说：“多谢。你把电话给天宝吧，我再和他讲两句。”

顾植把电话递给隋和，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徐公馆雇了几个帮佣干活，但夜里都不在。只有一个老佣人梅姨住在公馆里，这会儿正在厨房给他们两个晚归的人煮宵夜。顾植也不怕梅姨出来看见，从沙发扶手上滑下去，把隋和往旁边一挤，紧挨着他坐下，揽住了他的腰。

“二哥。”隋和握着电话听筒，想往旁边挪却发现电话线不够长，人还得往顾植怀里靠才方便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