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除。

“对不起。”

删除。

斟酌了好几次，沈幸年依旧没能发出一条完整的信息。

就在那时，敲门声传来。

“沈幸年，你在里面做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

沈幸年赶紧将身上的衣服拉好，握着手机出去。

顾政的目光很快从她的脸庞下移，最后落在了她的手机上。

咬咬牙后，沈幸年决定坦白，“江靓的孩子没有了。”

“哦。”

顾政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

不过仔细想想，在他看来，这的确是小事一桩。

他可能连江靓是谁都不知道。

沈幸年只能将话题转向另一边，“徐家那边……”

“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的。”

他依旧平静。

沈幸年抬头，看了他许久后，终于忍不住问出口，“顾先生，我是不是欠您……越来越多了？”

他笑了一声，“你才知道？”

这话让沈幸年不知道该怎么接。

垂在身侧的双手无措的握了握后，她突然笑了出来，“嗯，我知道，所以如果以后顾先生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的话，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顾政看了她一眼，甚至连回答她一声都没有，直接将她的身体拨开，往洗手间里面走。

在他关门之前，沈幸年又忍不住挡住他的动作。

“顾先生，如果当初您选择了另一个人，也会这样帮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