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但衬衫已经是一片褶皱，头发也带了几分凌乱，下巴上还有新冒出来的胡渣。

陈桔正愣愣的看着他时，顾衡突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昨晚的窗帘没有拉严实，此时正随风轻轻摆动着，光线落在他们身上也都若明若暗。

所以，陈桔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开始的动作。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他的吻已经直接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没有将他推开，双手就落在自己身侧，不自觉的收紧。

单纯的吻很快便变了味。

压在她身上的手也加重了几分力道，带着几分宣泄和惩罚，但很快的，又变得轻柔。

陈桔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块飘荡在半空中的云朵，轻飘飘的。

她找不到地方落脚，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抓住什么东西，只能仰着头承受着。

室内的温度慢慢攀高，但就在这时，她的肚子突然叫了一声。

那响亮的声音甚至盖过了两人的喘息。

顾衡的动作顿时停在原地，陈桔整个人更是直接僵硬住。

然后，他似乎笑了一声。

陈桔的牙齿立即咬紧了，头也直接扭开不愿意看他，耳朵连带着脸颊却是一点点的红了起来。

顾衡倒是很快起了身，一边帮她将衣服整理好一边说道，“走，去吃东西。”

陈桔嗯了一声，自己也跟着爬了起来。

换衣服，洗漱。

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说话，保持的平静像是带了几分尴尬，又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如履薄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