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作者有话要说:今年3月23来晋江挖坑,历经八个月,已经写了210w字,虽然知道我绝不是一个人,但相信也不会有很多人能做到,所以我敢自豪的说,我是一个坑品良好的作者,如果觉得喜欢某烟的文,请顺手收藏下某烟的专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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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直达处:西厢月屋檐下的冰棱已经消融了,从屋檐上边落到地上,滴滴答答的响着,就如落在人的心坎上一样,让人听得只是心慌。枕着这雨声睡了一个晚上,早晨起来不免还有些神思恍惚,江陵容家的大院子里,丫鬟仆妇们出出进进,却还是朦着一双双眼睛,似乎没有睡醒一般。
“昨晚老爷发火了,摔了一个茶盅呢。”一个丫鬟靠在主院的大门旁边小声的说了一句,揉了一把眼睛,又打了个呵欠。
“是吗?”旁边一个仆妇很感兴趣的凑了过来问道:“什么事情,你可知道?”
“我那时正将送洗脚水进去,就看到一个茶盅朝我脚边飞了过来,吓得我将一盆洗脚水都泼了呢!本来还以为老爷太太会怪罪,谁知见着老爷和太太都是黑沉沉的一张脸,谁也没有说话,我便赶紧退了出来。”那个丫鬟看了看旁边那个中年仆妇嗒着一张脸,不服气的挺了挺胸道:“翠花嫂子,若是换了你,老爷太太不出声,可能比我跑得还快,谁还会待在那里等着吃排头不成。”
两人正说着,便见前边的小径上走来了两个年轻女子,身后都各自跟了两个丫鬟,两人赶紧歇住了话头儿,那丫鬟三步奔做两步的走了进去,那个中年仆妇则弯下身子,脸上堆出一副谄媚的笑容来:“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今日可来得真是早。”
穿着红色织锦裙袄,一派富贵气象的,那是容家的大少奶奶,她一双丹凤眼瞄了下通往主院的青石子路,嘴角扯出了一丝浅笑来:“翠花嫂子,可是有什么新鲜事儿,见着你和秋月在这里闲磕牙,何不说来让大家都听听?”
“大少奶奶,这可冤枉我了,我方才只是和那秋月说了句闲话,太太那边可离不得她,哪里敢拖她在这里磕牙!”翠花嫂子弯着腰,陪着笑,心里只在想着大少奶奶这眼神怎么这样好,秋月走得那般快,一眨眼便不见了影子,可她还偏生给看出来了!
“大嫂,你就别问翠花嫂子了。”旁边的那个穿着葱绿色裙袄的年轻女子微微一笑,她的肚子明显有些隆起,看得出来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子了,一个丫鬟伸出手搀着她,生怕有半点闪失:“问她有什么用,她只是一个守主院大门的,又能知道些什么?不如我们快些进去,也好早点知道什么事儿。”
大少奶奶转了转眼神,虽然脸上还是带着笑,可却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形状。她的眼角吊起很高,朝翠花嫂子轻轻一撇嘴,便拉着二少奶奶往里边走了进去,一边低声向二少奶奶道:“你就是性子好,一心为他们开脱。依着我的看法,这些下人,一个个嘴巴子刁钻得很,指不定又在编派谁的不是呢。咱们来容家好几年了,这里边的下人不还是个个拿着夫人的话当圣旨,可咱们说的,他们都当耳旁风!”
二少奶奶小圆盘子脸上堆出一丝笑容来,一双眼睛嗔怪的看着大少奶奶,眼风远远的飞了过去:“这容家以后可是你来主持中馈,你自然着急,我可不用操心,你是看着我轻松了去,心里头不舒服还是怎么着?”
大少奶奶伸出手掐了一下二少奶奶的肩膀,咬着牙笑道:“我可是为了你好才这般说,没成想好心当成驴肝肺!也罢,以后我便再也不说这话,你便去做你的弥勒佛,见人堆着一脸笑便成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脚步踏上了主院的大堂台阶,就见穿着浅蓝色棉袄的秋月从里边走了出来,见着两位少奶奶,笑盈盈的给她们行了一礼:“大少奶奶,二少奶奶安。今日夫人说头有些不舒服,便不用两位少奶奶来请安了,她想静心休息一会。”
听着这话,两位少奶奶对望了一眼,大少奶奶用疑惑的音调问:“夫人病了,我们做儿媳的自然要来侍疾,秋月,你进去替我问问夫人,莫非是嫌我素日里太吵闹了不成?”
秋月陪着笑,一双眼睛只是望着脚尖儿,低声说道:“大少奶奶,你便别为难奴婢了,还请回去罢。”
大少奶奶冷冷一笑,眼睛横着朝秋月扫了过去,看得秋月缩了缩脖子。她回头看了下大堂,见里边安安静静没个声响,这才转了转眼珠子,踏上前一步小声说道:“昨晚老爷砸了一个茶盅,至于是什么事儿,我还真不知道!”
正说着话儿,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位少奶奶转头一看,一位穿着棉袍的年轻公子从后边走了过来,眨着一双眼睛,一脸的茫然,似乎也没睡醒。秋月朝那年轻公子行了一礼道:“三少爷早,请跟奴婢进去,老爷和夫人正在等三少爷呢。”
“二弟妹,你说这究竟是一件什么事儿?”大少奶奶扯了扯二少奶奶的衣袖,眼睛往主院瞄了几眼:“不叫我们进去,偏偏那么早又喊了三弟过来,这事该和他脱不了干系。”
二少奶奶脚步不歇的往前走着,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也就你想得多,还能有什么别的事不成?约莫又是想让他去管哪间商铺了。婆婆就偏心着最小的儿子,大嫂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三弟也忒不成气候了,赚钱的铺子到了他手里从来就是贴钱,若不是大哥管着田庄和金玉坊,恐怕这个容家老早就是个空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