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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脑残人痴心妄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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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爷对容大奶奶叮嘱了一句:“给春华的陪嫁丫鬟都定下来没有?将小荷加个名字进去,到了镇国将军府以后便让她配人罢。”

容大奶奶赶紧回复:“八个陪嫁丫鬟都已经定好了,不如就把小荷的名字添在陪嫁嫂子里头,反正去了那边也是要和这位长随成亲的,先将她越级做了嫂子罢。”

许安庆听了心中欢喜,向容老爷和容大奶奶道了一声谢,望了望小荷,低声对她说道:“你好生照顾好自己,过几日便跟着大小姐过来罢。”

小荷含泪望着许安庆跟了许允袆往大堂外边走,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有人喜欢,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老爷跟前求了她去做媳妇,一阵欢喜,又一阵羞涩,不由得低下了头去。

“小荷,你今便跟着大小姐回流朱阁罢,今日起你就算是流朱阁的人了。”容大奶奶见这大堂上已经没有自己家里什么事,朝小荷点了点头,与容大爷一道带着春华和秋华走了出去。小荷得了这话儿,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的跟了上去。

“淑华,这可如何是好?”容夫人愁容满面的看着眼泪汪汪的淑华,见她一双眼睛肿了老高,心里也是难受:“你怎么便这样不当心!”

淑华捂着脸哭得伤心,原本以为栽赃到许允袆身上,他对自己有一丝情意,又有祖母出面安排,他自然会抬了自己去做小妾,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肆无忌惮,不仅和祖母顶撞,而且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这辈子自己算是完了,丢了清白,许允袆又不愿纳她为妾,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不定马上就会被揭穿,淑华陷入了一片极度恐慌之中。

“看来上回关你在月华居的日子短了些!”容老爷看着淑华哭哭啼啼,心里就无比烦恼:“你生性不安于室,自己跑了出去做下了这等事情,还有脸哭不成?不如拿根绳子勒死自己便一切清净!”

“老爷,你别吓唬了淑华!”容夫人听了心痛,赶紧将淑华拉到自己身边,斜眼望了容老爷一眼:“毓儿衙门里事情多,安柔又时常生病,没有好好管束着她,一时疏忽被那余三公子得了手……”她抬起手来给淑华擦了擦眼泪:“你姐夫究竟有没有对你做那种事儿?”

“你还在护着她!你还去问她这事情?允袆怎么会是那种人!”容老爷见容夫人将淑华拉在一旁,就如母鸡护雏一般,心里气恼,将淑华扯了过来,照着她的脸噼里啪啦的扇了好几个巴掌,淑华的脸立刻肿了几分,就如那发酵的馒头一般。

“老爷……”容夫人缩在一旁不敢伸手将淑华拉过来,只能畏畏缩缩道:“事已至此,允袆不愿纳了淑华,咱们便去和余府送个信儿,将淑华送去余府罢,好歹也是个正二品的官儿,淑华也不至于缺衣少吃。”

“将淑华送给别人府里做妾?”容老爷喘着粗气将桌子拍得砰砰响:“长宁侯府的小姐给别人去做妾,说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夫人,以后你便不打算出去赴宴了?京城权贵圈里到时候都在讥笑这事,你走出去可还有脸?”

“来人!”容老爷大喝了一声:“将三小姐拖回她的房间,将门反锁起来,不允许她出门!安排两个婆子,每日给她送三次饭,送洗漱用的水,其余再也不能有人和她接触!”

淑华眼前发晕,一只手捂住了脸愕然的看着容老爷,身子摇摇颤颤几乎要倒下去,容老爷这般吩咐,大约是想把她关起来,以后她便再也出不了门,不能参加那些宴会,也再也没有精致的衣裳首饰穿戴了!

“祖父……”淑华眼里含泪,楚楚可怜的望向容老爷,但容老爷却丝毫不为之所动,望着站在那里的沈妈妈沉下了脸:“还不快些动手?”

沈妈妈从未见过容老爷这般严厉的眼神,吓得抖了抖身子,拉了拉容夫人身边站着的小霜,两人走了过来,不管淑华如何扭动身子,还是将她拖着进了旁边的厢房:“三小姐,你便消停些,总归得等老爷消了气,夫人在旁边多说些好话,这才好将你放出来。”

淑华瘫坐在床上,看着沈妈妈和小霜走了出去,就听“咔嗒”一声,外边挂上了一把锁,淑华绝望的扑到了门口,拼命的怕打着房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小霜在外边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三小姐,奴婢不能不听老爷的话,还望你体谅些!”

第二百三十九章存心事寻寻觅觅

暖黄的光线将屋子点染得十分温暖,弹墨锦缎的坐垫早已撤下,换上了丝织的垫子,桌子上摆着一盆盆瓜果点心,围着桌子坐了容大奶奶春华和秋华,三个人正在说着闲话。

“奶奶,姑娘睡得很是安稳。”门帘掀了起来,银花的脸在那勾绣着翠竹的帘子底下晃了晃:“你便放心罢!姑娘今儿晚上玩得开心,早就疲乏了,头一挨着枕头便落觉了!”

容大奶奶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去罢,好生照看着小姐!”转过脸来冲着春华和秋华笑了笑:“毕竟年纪小,心里不用存事情,睡得可真安稳!秋华,你最近又睡得不好罢?见你眼睛下边两个黑眼圈儿!这事情不用着急,既然已经起了个头儿,咱们便不用慌,只用捞着手儿在旁边看热闹便是!”

秋华将手伸了出来拿起了桌子上的茶盏,揭开盖子慢慢喝了一口:“大伯娘,我也不想着急,可真就恨不能马上拆穿碧芳院里那位的把戏!现儿瑞喜班那个文班主仓皇出京,阮妈妈已经追了过去,还没见回来,我心里头自然着急。”

那文班主被容三爷抓了个现行,一拳头将容三爷打到一边便去了前院,将院门锁了,不敢再往后院来,一边叫人清点东西,一边又让人绕到后门偷偷去看动静,得知那位来捉奸的老爷已经揪着贾安柔走了,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快些打点行李,咱们马上离京!”

吴香兰抱着儿子正在前院走动,听着文班主催促,颇感奇怪:“怎么就走了?还只来了七八日呢!不是说要住一个月的吗?京城的银子好赚,唱了几天堂会就积了五六百两银子,别处哪有这里的行情!”

文班主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抬:“你知道什么!还真想在京城吃了官司不成?别再啰嗦了,快些走罢!”

吴香兰听了心头一惊,望着文班主衣裳不整的模样便有些来气,将手中的儿子交给站在一旁的小桃红,冲了过来将文班主手里头的那个包袱给夺了摔倒一边:“是不是你又和哪家的夫人小姐勾搭上了?是她府里找上门来了不成?”

文班主将衣裳拢了拢,看着眼前横眉怒目的吴香兰,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我还不是为了咱们瑞喜班?现儿事情发了,只能赶紧走才行。”

吴香兰一屁股坐了下来,呼哧呼哧直喘气儿,伸出手来指着文班主骂道:“为了瑞喜班?小白玉小翠喜出去还能拿些银子回来,你的银子在哪里?我可一丝影儿都没见着!口口声声说为了瑞喜班,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话,瑞喜班被你带累成了什么样子!”吴香兰说到激动之处竟然落下泪来,从袖子里掏出手帕子擦了擦眼睛:“当年咱们在杭州好好儿的,爹爹还打算买个宅子安顿下来,结果你出了这样的事情,瑞喜班被迫出了杭州,没了个落脚的地方,到处漂泊……”

“那还不是你一定要留着我?”文班主皱了皱眉头:“那时候你哭哭啼啼拉着我不放,说肚子里边有了我的骨肉,一定要我留下来,你爹看了不忍心,才决定带着瑞喜班离开杭州的,你说,是不是你的错?”

吴香兰捂着胸口好半日说不出话来:“你真是狼心狗肺,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罢了罢了,算是我看错了你,你要走便走,瑞喜班反正是不走了!免得到时候你又说是我的错!”

文班主见吴香兰说得坚定,似乎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也不说多话,捡起被丢到一旁的包袱,背在身上,大步朝外边走了去。

吴香兰呆呆的望着那高大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似乎被人抽走了一根骨头,趴在床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小桃红抱着弟弟怯生生的靠近了吴香兰,扯了扯她的衣裳:“娘,你快莫哭了,爹爹说不定过几日便回来了,后日咱们还有堂会呢,先想着该怎么对付着过去才是,毕竟瑞喜班可以少一个唱老生的,但却不能没有班主。”

吴香兰直起了身子,望着小桃红手中的婴儿,擦了擦眼泪:“小桃红,你说的是,没了你爹,咱们瑞喜班照样还要吃饭!”

文班主背着包袱急匆匆的往京城码头走了过去,包袱里装着他的贴身衣物和几张银票。多年在外边漂泊,他早已厌倦了这种生活,今日终于借了这件事情将瑞喜班这副担子卸了下来。身上有银子,他还怕啥!随便到哪里找个地方落脚,拿着这几百两银子开个小铺子,只要自己勤快肯做事,不愁养活不了自己。

码头有一条船即刻便要出发,文班主急急忙忙跳上了那条船:“船老大,载我一程!”就听身后“扑通”一声响,船老大和文班主回头一看,就见有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从码头上跳到了船上,船身摇了几下,慢慢的又变得平稳了。

“船家,也载我一程。”那妇人从袖袋里摸出了一点碎银子,看得船老大眉毛都飞了起来:“这位大嫂快些坐下,马上就要开船了。”

“不知道阮妈妈有没有追到那个文班主。”秋华叹了一口气,盯住那跳跃不定的灯,心里也心上心下:“那文班主在戏班子里多年,从小也学了些拳脚,听说当年他演武生还很有名气,我怕阮妈妈吃了亏去。”

容大奶奶沉默了一下,将手盖在秋华手背上边:“你便放心罢,阮妈妈可已经算得上是是江湖好手了,哪里能在那文班主手下吃亏!对了,江陵和杭州那边的人快来了罢?”

“那接生的张稳婆与冬梅皆已经碰面了,由飞红带着上路了,这两日便该到京城了。”秋华稳了稳心神,目光有些惆怅:“我只是有些担心,若是祖父知道了这事儿的真相,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要是将祖父气着了,真真是大不孝。”

“若你让容家混入了他人的血脉,那更是大不孝!”容大奶奶收敛了笑容望向秋华,声音逐渐冷了起来:“秋华,我以为经过这么多事情,你的心该硬了不少。你自己想想,在去杭州的船上,淑华想推你落水,去年宝相寺里又设计想陷害你,到今日她竟然痴心妄想进镇国将军府与春华共事一夫,她的心思有多狠毒!不是容家人便不会给容家设想,若还让她在咱们长宁侯府呆下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祸事!”

秋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回想着今日淑华的那模样儿,虽然哭得委实可怜,但这一切也只能怪她自己,若不是跟着那余三公子出去,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个女子失去了清白,议亲都成了困难,即便自己不揭穿她的身份,恐怕嫁到夫家也会被休了回来呢。

“春华、秋华,妇人之仁最最要不得,咱们要有恻隐之心,可那也该是要看对谁而言。”容大奶奶见春华和秋华两人似乎都在沉思,一手握了姐妹俩一只手,细细叮嘱:“淑华怎么着也得不了好去,要是还将她留在府里,当做没有这事儿发生,到时候嫁到旁人府里被人发现了婚前失了贞洁,婆家一闹了起来,丢脸的还不是咱们长宁侯府?你们祖母偏心淑华,恐怕会为了她和你们祖父去闹,咱们怎么着也不能心慈手软,只有将她的身世揭露了,才能让你祖父痛下决心。”

春华抿嘴笑了笑:“母亲,不用你交代,在这府里头看了这么久,该怎么做,我心中早就有数。我现儿就怕祖母明日真会去宫里请御医给那三少奶奶来看诊,今日那位端王世子妃给祖母出了个主意,我看她那模样,大抵是动了这个心思!”

“也不知道究竟碧芳院那三少奶奶是犯了什么病?”金枝在旁边接了话,细声软语的说了起来:“我派人去打听过了,可碧芳院里的丫鬟们讳莫如深,谁也不肯开口透露一星半点消息,只知道那三爷今晚没有回来,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容三爷下午从詹事府应了卯回来,见着淑华给贾安柔送饭,气不打一处来,又疑心着淑华不是自己的骨肉,伸手将她的衣裳给扯开,淑华仓皇着逃跑,贾安柔尖叫着从床上跌了下来,撞到了脑袋,真正儿晕了过去。

容三爷走上前踢了贾安柔一脚,桃花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怯生生的走过来扶起贾安柔,小声喊道:“三爷,三少奶奶都这副模样了,你还是体恤着她一点罢!”

容三爷叉开五根手指便甩了桃花一个巴掌:“不知趣的东西,还不给爷滚到一旁去!”说罢又伸出腿来去踢贾安柔,桃花见状奋不顾身的抱住容三爷的腿哀求道:“三爷,三少奶奶可是你的表妹,若是让贾家知道了,还不知道会不会闹到京城来呢!三爷,你和三少奶奶成亲也这么久了,为何如此下得了手去?即便她再犯了什么错,摊到桌面上说,该怎么惩罚便怎么惩罚,也不至于这么毒打她罢!”

容三爷被桃花抱着腿动弹不得,盯着躺在地上的贾安柔,眼睛里边几乎要冒出火来,气呼呼的喘了两口粗气,把腿抬了起来将桃花踢到了一旁:“快些给爷滚到一旁去!”桃花滚到了贾安柔身边,惊骇的看着容三爷,不知道他准备要做什么,就见容三爷背了手儿在身后,大步走了出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容三爷心里头想着,总该要找到那个奸夫,将这两人捉到一处千刀万剐了才能让自己出了一口恶气,所以带了长随出去找那奸夫。他上午在甜水井胡同捉jian,头晕脑转,也没有看清楚究竟是什么地方,心里还想着那钱三自然会跟着他到处走,没想到转眼就寻不到钱三的人影,现在出去更是一片茫然,在京城转了大半个晚上,还没找着地方。

垂头丧气的回来,见贾安柔醒转躺在床上,容三爷心中有气,走过去揪住她劈头盖脸又是一通打骂,直到手累了才转去杏花房里歇息。杏花见着容三爷过来,心中欢喜,赶紧依偎了过去各种撒娇撒痴,没想到被容三爷一把推在角落里,缩在那边好半天不敢说话。

“你去那小床上歇着。”容三爷踢了鞋子便滚到床上,睁着眼睛看了看屋顶,翻来覆去的只是落不了觉,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闭了眼睛。!--over--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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