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最后的赢家。”泰勒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为什么？”

“因为他的身上有【Reborn】。”

“不死之身是很强……”

泰勒摇头，打断了温莎的话，“强的不是他的不死之身，而是这个序列背后的意义。”

温莎闻言也沉默了。

“你还不明白吗，当他出现的时候，这场测试就已经提前结束了，你也是基督徒，应该清楚【Reborn】对于所有基督徒的意义。”

“他会被视作是那人的化身，21世纪的耶稣，新的救世主。

“董事会的五个人，我是基督徒，你是基督徒，伯纳德也是基督徒，所以他一定会拿到五票中的三票。

“鉴于他的国籍，秦先生或许不会赞成，但也绝对不会反对，剩下谢尔盖已经无足轻重了，反正选谁他都会反对，他的那一票也不重要。”

“啧啧，这么一算，他还真是想输都难。”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泰勒道，“特别是在灾难面前，人们也会格外需要信仰。”

“那你打算告诉他真相吗？”

“不，按照公司的规章，我们不能在最终投票前向公司员工透露任何有关那场‘末日’的信息。”

温莎眨了眨眼睛，“但是……”

“但是我会向董事会提交申请，要求提前投票时间，”泰勒接着道，“既然胜负已分，我们也没必要再浪费资源了。

“时间紧迫，早一天让他接触真相，我们就能早一天做准备。反正技术方面，我们的进展很顺利，最多再有半年，我们就能完成最后一阶段的研究了。”

“那其他业务员？”

“让他们继续开采资源，我们的信仰缺口量还很大，等时间一到，除了留下两个备用的，就按照原定计划全部清理掉吧。”

“那也太浪费了，公司在他们的身上可是倾注了不少心血。”温莎惋惜道。

“真神只能有一个。”泰勒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冷酷，“为了人类族群的存续，牺牲总是在所难免的。一本我很喜欢的小说中说过，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问题是，我们所挑选的人他能够理解这一点吗？”

“从今晚来看，他的心中依旧有所顾虑，但是我希望他可以理解，他也只能理解，因为他没有其他选择。”

泰勒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而温莎这一次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只是静静的坐在桌边，似乎陷入到了回忆中。

另一边红叶山庄中，秦先生也同样没有入睡，他煮了一壶茶，一个人坐在静室里默默品茶，香炉中的龙涎香就快燃尽了。

伯纳德这会儿则在巴黎的地铁站边，拉着西贝柳斯D小调小提琴协奏曲，他拉的很投入，完全沉浸在音乐中，吸引的不少路人驻足聆听。

与此同时莫斯科红场西侧的列宁墓前，一个身着军装酒鬼，则在侧边的绿化带里酣睡。

他被蚊子给盯醒，挠了挠屁股，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看到一旁的列宁墓上有串正在跳动的数字。

那串数字以秒为单位，折算一下正好是一千天，而另一边的四人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那串只有他们才能看到的倒计时。

五人的神色一下都变得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