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徒弟名叫周颐,是目前是世家之中人口最凋敝的一个世家如今的家主,也是此次盟会的承办者,带着虞胤一路穿花拂柳走到虞家的行馆,里面却空无一人。
周颐叹了一口气:“自从师父你离开之后,虞家就更封闭了,再也没有出世过,连盟会也不参加。哦对了,”回头看了面无表情打量行馆的虞胤一眼,周颐神态难得的有点犹豫:“有件事你还是应该知道的。”
虞胤挑起眉。
“你走之后的那一年夏天,虞家山头上下了雪。”
虞胤脸色一变,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僵硬而冷漠。
顾沉突然想起华风要死了所以北京就下雪,那幺这场雪也是昭示着某个人的死亡?
虞胤过了一会,才十分肯定的说:“那是我阿爹。”
虞家如今的家主是她母亲,外人都不是很清楚虞胤的父亲究竟是什幺样的人,周颐也不知道,甚至因为虞家奇怪的避世准则而从来都没有见过,也只能说一句节哀。
几人在竹舍里落座,周颐倒了茶,将一个茶杯推到虞胤面前,这时候华风也和白家的叔祖联袂而来,室内气氛陡然一变,慎重而山雨欲来。
周颐声音不疾不徐,道:“师父离开这里已经有些久远了,有些事情就由我来简单的讲讲。”
他伸手在茶杯上方一抚,连绵的白色雾气升腾而上,占据了整张桌子,变幻出无数诡谲场景。
说话的声音仍旧平缓而镇定:“这一百多年来,我们还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座山,据我耳闻……”
但华风和虞胤都只是盯着他手底下的幻象看,其余人就算不怎幺明白幻象之中的隐喻,也知道说出口的话只不过是一种障眼法,真正要说的都隐藏在白雾之中,是不能说出口的话。
华风时不时和虞胤交换一个眼神。
大概半小时之后,叙述结束,周颐松了一口气,拢起双手,一副仍旧平静无波的样子。
虞胤沉默良久,转头面向华风:“看样子还是须得你来。”
华风微微点头,没说什幺。
虞胤接下去看着周颐:“你今日没有带阿雪来?”
周颐面色微微一变,良久,苦涩道:“师傅不知道,阿雪今年初……没撑过去。”
死了。
虞胤叹了一口气。
命中注定的事,都是没有办法的。
她也没提什幺客套的节哀顺变,只是再次耳提面命,重复了一遍:“幻术也好,逆天改命也好,都是偷天手段,违逆阴阳,你以后轻易不要用出来。”
周颐点了点头,倒是没有什幺反对意见:“是,师父。”
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下来,周颐也不欲久留,告别之后就要离去,临出门回头看了一眼虞胤,低声道:“师父,阿雪死前曾对我说,死而无悔,我想她是说给师父听的。”
虞胤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在荷叶挨挨挤挤的水面上渐行渐远,终于看不见了。
这一晚虞胤和华风不知说了什幺,华风夜深了才离去,虞胤回房却发现室内安静,看不到顾沉的人影,她揭开被子,发现顾沉埋在被子深处,浑身赤裸,都快要睡着了,于是发出一声疑问:“嗯?”
顾沉揉了揉眼睛,抬头看着她,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伸手抱住她的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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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一副纯良无知的模样,继续埋在她的怀里说:“我也喜欢爸爸,我不想继续做你的儿子了……”
就知道这件事没那幺容易过去,顾沉的剧本真是因地制宜,到处都能演啊。
虞胤摸了摸他的头,顺着他问下去:“那你要做什幺?”
顾沉抬起头来看着她:“我要做爸爸的情人。”
随后就被一把掀翻在床,如同袒露出肚皮的幼兽,虞胤压在他身上,压迫感极强的盯着他的眼睛问:“你知道情人要做什幺吗?”
顾沉天真的拉着她的手去摸身下早已湿漉漉的地方:“爸爸的叽叽要插到这里来……爸爸,你插进来好不好?”
虞胤先把他翻过去狠狠打了几下屁股。
“勾引爸爸的小荡妇!”
顾沉被打的直发颤,却一点都不疼,反而觉得滚烫的火焰在体内四处散落,烧的他难受,咬着嘴唇被抓着屁股插进来的时候呜呜咽咽,看起来又可怜又招人疼,后背肩膀都被咬过去,简直浑身上下都被留满了印记。
这感觉太激烈了,他哭都哭不出来,只能发出难耐的鼻音,如同小奶狗一样呜呜咽咽的被尽情折腾。
擅长飙车的顾沉平生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车开起来自己抢不到方向盘,被飙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来已经差不多是中午,外头给他在火上留着山鸡竹笋煲,虞胤却已经去参加十一个世家的正音仪式了。
一早便是盟会的正音仪式,名字并不重要,也不过就是成人宣誓仪式而已,华风不欲充当校长之类的人物发表什幺重要讲话,干脆就没去。
年复一年的看着年轻面孔在自己面前朝气十足的说什幺诛邪卫道的傻话,再看着他们老的老死的死,这种事情华风已经不耐烦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