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古深红丝绒大床上。
烛光轻微地摇曳,李妮妮捧着一本厚重鎏金的雅利安字典,正在一页一页地研读。
她一条腿随意搁在被单上,另一条腿却被一只手握在手里。
王子斜躺在大床上,一只手托着她的脚踝,她的脚趾就微微垂落。
他一眼都没有看李妮妮,却缓慢地把玩着她的脚,就像把玩一只价值连城的鼻烟壶。
片刻后,她脚背上忽然传来一阵可疑的濡湿,是王子的唇慢慢淌过了她脚背的侧面。
李妮妮眉目不动。
在这种知识被贵族垄断的年代,一个外国人想要看到印度人的历史和神学典籍是不可能的。
但是求一本字典,尚可被王子接受。
可是王子并不知道,在某些人手里,字典可不仅仅是字典而已。
文字的历史,就是文明的历史。
就像中文里“伏羲”的“羲”字,就是上面一个“羊”,中间一个“我”,下面一个“兮”,兮是语气词,上古读音相当于“呵”,中古读音近似于“嘿”,后来就相当于“啊”。
“我”在上古文字里的意思也不是“我自己”,而指“兵器”,意思相当于“杀”。1
所以当李妮妮没有权限去看历史书的时候,她就可以另辟蹊径,从一个字的拆分和语源里,去倒推历史。
比如“羲”字,可以拆成“羊”和“杀”。
这就意味着伏羲,这个华夏先祖,三皇五帝之一,同时也是女娲她亲哥、她老公、和她孩子她爹实际工作可能是个杀羊的。
当然古代能杀羊的都是大人物,因为羊是用来献祭神祇的祭品。
任何能和神祇搞上关系的官职,在古代都是绝对的第一套领导班子。
哪怕他是个羊倌。
那也是个崇高的羊倌。
李妮妮就靠着字典里这些碎片一样的解释,将每一个雅利安词语的意思,和它的词源拼凑起来,慢慢组成一部零碎的印度历史。
而这部拼凑出的印度史,和她印象里的印度史,果然有很大的出入。
可惜王子不给她纸笔,也不让她下床,不然李妮妮现在很想列个思维导图,不然她的脑壳快记不了这么多东西了。
床铺这头,李妮妮在沉浸式学习。
床铺那头,长着玛蒂尔达面孔的王子,也在沉浸式把玩她的jiojio。
王子盯着那洁白的、泛着粉色的脚尖,就像是人类看到了猫的爪爪,呼吸逐渐加重。
他把她的脚贴在脸上,像个变态一样用侧脸抚摸她的脚背。
最后居然克制不住地俯身,亲了一下她的脚掌。
李妮妮平静地翻过一页。
对变态的行为不为所动。
但是下一秒,她的脚尖上蓦然包裹住一圈湿热的东西。
王子把她的脚趾含进了嘴里,舌尖慢慢吮吸过她的指缝。
李妮妮李妮妮也只是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但是依然没有说什么。
她再爱干净,也不可能天天盯着自己的脚。
哪怕方才王子已经命令侍女把她的jiojio仔细洗刷修剪,还让人花了近一个小时给她的脚涂抹各种牛乳和香料。
但谁又能保证,自己的脚趾里就没有任何真菌在潜伏呢
人类普通皮肤上就寄生着1亿多个细菌,更何况是脚。
又不是所有的真菌都会让脚脱皮起水泡,大部分的真菌都是看不见的。
他用肉眼看着洁白无瑕的jiojio,实质上
算了,不能细想。
细思恐极。
李妮妮翻过一页字典,强迫自己不要去关注床铺那头的事,就当这个房间中间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她并不想和一个爱吃jiojio的变态共处一室。
但是王子并没有任何收敛。
他吮吻的范围越来越大,一直从脚趾蔓延到了脚踝,又从脚踝蔓延到了小腿,甚至还有往上走的趋势
李妮妮一下缩回了脚。
她“啪嗒”放下书,看向这位年轻但有病的王子。
“您越界了。”
在王子阴郁的目光里,李妮妮伸手在自己的脚上比划了一下。
“我们已经说好了,从脚趾到脚踝,这一部分是我暂时租给您的但脚踝以上的部分,是我自己的,您不可以碰。”
王子盯着那截雪白的小腿,片刻后又抬起头来盯李妮妮。
他神情非常不快,看上去也不大愿意放弃这截小腿。
良久,他抿起嘴角道“你不要不识抬举,愿意和你商量,是我给你的额外恩宠,只要你在我的国土上,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那就免谈了。”
李妮妮合上字典,用裙摆遮住了自己的脚。
“不按规矩来,我们的交易就作废。”
她下床就要走。
李妮妮从监狱回来后,为了配上她那双脚,侍女给她换上了华丽的宫廷长裙。
这条裙子贵应该是真的贵,美也是真的美。
此时裙摆摇曳生辉,丝绒上的反光像星空一样在烛光下闪烁浮动,衬得李妮妮探出裙摆的那双脚更加
王子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他看着那段裙摆从他的床幔上慢慢流走,一时间就好像那裙摆是从他心间拂过似得。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比脑子更快,“啪”地伸手按住了她的裙边。
李妮妮不明所以地回头。
王子捏了捏她的裙摆,松开,又捏了一下。
他一面觉得丢人,一面又觉得想要,心里激烈挣扎。
好一会儿,他调整了一下状态,清了清嗓子,和李妮妮说“之前那个交易内容,我还没想得很充分,有几条条款我后悔了,我们重新再拟一个。”
他露出倨傲的神色,仿佛恩典一般道
“我允许你翻看字典以外的书籍但这回必须再加上你的腿。”
时间回到三个小时前。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