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闭眼,他也没有。
她在他眼睛里,看到自己眼睛的倒影,如同初冬菲薄雾气里的一抹翠绿。
琥珀色的光,从树叶缝隙间跌落。
神明的拇指按在她喉咙上,顺着她吞咽他唇舌的慢慢,动作下滑。
李妮妮被他吻着抱了起来。
神明晦暗的眼底,慢慢染上身上嫁衣的血色。他失却了风度和纵容,双手插在李妮妮的长发里,用力地将她按向自己。
李妮妮抬起头,看见晃动的烛火摇曳在他的侧脸边。
神明拉开她,沉进水里。
他墨发铺散在他苍白的脸颊边,带着一种镂金铺翠的华丽。
可他的另一个部分,却与这种华丽感毫不相符,它冰冷、粗糙,像是刀斧劈开蜂巢,粘稠的蜂蜜流淌了一地。
李妮妮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神明一言不发地俯视着她,那眼神不像是看自己的信徒,倒像是看着自己的神明,沉迷里透着一点疯狂。
他修长手指掐住她的脖子,顺从地按下去。
李妮妮似乎还觉得不够,反握住他的手,五指慢慢滑入他的指缝,让他在自己的脖子上收紧。
窒息感逐渐涌上来。
她的脸色因为缺氧开始变得绯红,脖颈向后仰起,纱丽早被拉扯到一边,一半有,一半没有。
一片玫瑰花瓣落在雪山上。
达玛太子俯身叼住那片玫瑰。
月光模模糊糊地罩下来,被子在激烈的对抗中掉落在地。
神明的脸笼在这层薄纱里,哪怕是在做这种动作,也清冷、优雅、高不可攀。
他一边将玫瑰的蒂向下压进雪里,一面伸手抽出那条累赘的纱丽,用它缠住李妮妮的脖子。
纱丽在她喉前交错,缓缓拉紧。
喉骨和股骨都发出咔哒咔哒不堪重负的声音。
李妮妮被勒住咽喉,本身不能呼吸,神明还要俯下身,用舌尖碾压地挤进她的唇缝,侵吞她的口水,掠过她的空气。
窒息的濒死感疯狂涌上来。
她眼眶湿透,经脉和韧带也被拉到极限,原来位置还在中间,后来就被慢慢到了床边。
许久。
久到月亮在云层间慢慢消失了踪影。
红酒瓶才被“啵”一声被拔出了盖子。
红色酒液混合着白色的气泡水,从细长的颈口汹涌地涌出来。
达玛太子仔细地看了看瓶口的大小,随手找了个直径相似的东西塞进去,堵住酒瓶口,没让酒液撒到地面上。
他身上的嫁衣一丝未乱,垂落的宽大衣摆,遮掩了所有痕迹。
神明单手帮李妮妮理了理长发,坐在床沿含笑道“你想喝酒吗”
李妮妮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全身没力气地躺在脏兮兮的床边上,像生了一场大病。
“你塞进去的是什么”
“我的发簪。”
“可以拿出来吗”
达玛太子摸了摸她的小肚子,指尖轻轻向下按压了一下。
李妮妮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看,不行,太多了。”
达玛太子低头亲了她一下“别任性,会弄脏地面的。”
“”
李妮妮顿时失去了与神对话的兴趣。
她闭上眼,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抱着被子,看起来有点不开心。
神明看了她好一会儿,又低下头,亲了亲她的侧脸,又亲了亲她的鼻尖,最后是她的嘴巴。
李妮妮偏头避开他的吻。
达玛太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他放下折扇,抬起她有些抽筋的腿,慢慢帮她揉捏软绵绵的腿肚子。
边揉边拉开了她的脚踝,查看她的伤势。
他看着那些胭脂一样斑驳遍布的痕迹,喉结克制不住地动了动。
不知道为什么又问了一句“你渴了吗,你想喝酒吗”
李妮妮“不想。”
达玛太子“可是我想。”
李妮妮被一个神明喝光了自己的酒。
破旧的小房间里,连蜡烛都烧尽了。神明一面向上凝视着她,一面用唇覆盖贴着玫瑰酒瓶,从酒瓶里吮吸出馥郁的酒水。
直到酒液一滴都没有的时候,神明询问道“你还渴吗”
李妮妮“”
神明礼貌地征求她的意见“我们可以再酿一点酒。”
李妮妮“”
作者有话要说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