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豹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直接晕了过去。

群龙无首，剩下的小弟们，纷纷跪在了坦克前。

“好汉饶命，我，我们愿意举手投降！”

“对，我们一定不再反抗！”

“我们也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定知无不言！”

……

伴随着求饶的声音，从旁边的几栋小楼里，又出来了一大批躲着的赵豹团伙。

江辰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只是对着徐南点了点头。

“全部带走，若有反抗，可采取任何措施！”徐南会意，再度下令。

不出片刻，完全配合的赵豹手下们，就被战士们全部带走。

咿唔咿唔……

救护车，消防车，很快就出现在了纺织路的路口。

担架一个接着一个的进来，把一息尚存的伤者们抬了上去。

哗啦啦的水柱，也把还在燃烧的小楼熄灭。

混乱总算是到达了尾声，可看着眼前的一切，江辰完全笑不出来，也没办法感觉到轻松。

眼前，几个女人搀扶着往路口走，等待着上安置的大巴。

江辰拦下一名战士，问道：“帮助救援的那些女人们呢，受伤没？”

“一个当场死亡，还有两个重伤，以及六个轻伤，全都安排进入了救护车。”战士立刻回应。

江辰脸色发暗，问道：“死亡的在哪？”

“那边。”

顺着战士手指的方向，江辰快步走向了被白布盖着的尸体，他掀开头边的一角，心中松了口气。

不是狄娘，那她就还活着。

经过水柱的洗礼，纺织路湿漉漉的一片。

就连破碎的小楼窗户，都在大灯的照耀下，闪着许久未见的光芒。

站在路口回望，这里真的就跟好好地清洗了一番一样。

嗡……

江辰接起电话，是颜幽若打来的。

已是深夜，颜幽若还在健身房内，紧身背心被汗水洇开花纹，胸口饱满呼之欲出，那张绝美的脸也变得更加明艳动人。

若是在之前，江辰肯定要开口调戏一番。

但现在，他完全没有那个心情。

颜幽若早有预料，问道：“纺织路一战，心情如何？”

“我说不出来。”江辰感觉有些疲惫，“如果非要论个输赢，那就是赢了，可我丝毫没有战胜的快乐。”

“因为你心存善念。”

颜幽若隔着手机，在江辰的头顶摩挲：“牵连到普通人的战争，不存在输赢，但你要知道，这一战获胜，就有一个地狱大门被彻底关上。”

“必要的牺牲，是为了更加光明的未来。”

“江辰，这一战，是你成长中必经的一战。”

江辰点了点头，问道：“师姐，你之前在战争后，也这么疲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