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双手环抱于胸前,脸上神情淡淡,并不在乎他是去是留。
“爸爸……唯一,好难受……”
孩子缩在他的怀中,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
郎禀抱着唯一的指尖隐隐泛白。
“再继续的拖下去,只会浪费时间。”
安颜的这句话,将郎禀的后路彻底斩断。
他之前找了很久的肾源,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当时等到他找过去的时候,却被人截胡了。
他将唯一小心翼翼的交给安颜,同时低声道:“之前医院那边说要换肾,我千辛万苦才找到,但是被别人抢先一步,不过你只要能治好唯一,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找一个肾源给你。”
“嗯,你先等着,我需要先给他做一个检查。思义,你去准备一些退烧的药物。”
刚才还缩在安思明身后的安思义抹了一把眼睛,赶紧跑了出去,朝着楼上跑去。
自从安家被拿回来之后,安颜在上面放上了很多的仪器,在家里做手术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安颜抱着唯一上了三楼,郎禀跟安思明都跟在她后面。
忽然,郎禀想起来安思明的话。
医院里面的那些人,欺负唯一?
他的目光落在身侧面无表情的安思明身上,忽然间开口道:“对不起。”
安思明的头顶传来声音,他抬起头看去,跟郎禀四目相对,摇了摇头。
这时,安思义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对上郎禀望过来的目光,下意识往自家哥哥身后缩。
“抱歉,刚才我……对不起。”
安思义深吸了一口气,从安思明的身后站出来,故作坚强洒脱道:“没关系,郎叔叔,是我们的错,妈咪说过,做错事情就要勇于认错,就还是好孩子。”
闻言,郎禀神色有些懊恼,刚才肯定是吓坏了他了吧。
不过,看着眼前兄弟两人的模样,要是唯一能够好起来,肯定也能被自己样的白白胖胖的吧。
“叔叔想要问你们,刚才我听见你们说,医院的人欺负唯一?”
“是啊!这是唯一自己说的,还给我们录音了。”
安思义连忙扯了扯自家大哥的衣服,道:“哥哥,快把录音拿出来给叔叔听。”
安思明深深的看了一眼郎禀,掏出来了智能手表。
“呜呜呜……”
“爸爸,爸爸你在哪里?救命啊!唯一好痛!”
“你这个死孩子叫什么叫!不就是给你打一个针吗?叫个屁啊,看看,位置都打错了,还得重新再来一遍,烦死了。”
“不要……呜呜呜爸爸……”
“闭嘴!妈的,不就是仗着有点钱吗?天天让我们伺候这个死孩子,吃个饭都要吐,弄得到处都是,麻烦死了!别叫了!你爸爸都不要你了,你还叫什么?”
“骗子!我爸爸才没有不要我!”
唯一哭的很伤心,但是听到郎禀不要他,硬生生的将眼泪憋住,反驳道。
很快的,又是一个巴掌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