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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江月瑶开车。
“颜颜,就为了一个小孩子,值得你跨市的跑吗?”
钱城距离赵城三百多公里,而安颜早上七点就催促这江月瑶。
安颜坐在后面,眼神一片清明,手上拿着唯一最新的身体检查报告。
面对江月瑶的询问,她勾了勾唇,道:“月瑶,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能明白我现在的感受了……并不是每一个孩子我都会想帮忙,但有的人,我非帮不可。”
首先,这是孩子们惹下的祸,身为母亲,她难辞其咎。
其次,唯一那孩子很懂事,跟家里的两个孩子玩得很好。
最后,郎禀……他的身份可不简单。
“月瑶,你在国外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郎禀这号人物?”
“郎禀?谁?没有听说过。”
“那六年前钱城轰动一时的郎家灭族案,你听过吗?”
江月瑶眼睛稍稍睁大,道:“我的妈呀,颜颜,你说的是……钱城的郎家?我记起来了,郎家本家的人不是都已经死的死,退隐的退隐吗?郎家现在的当家人我记得好像还是当初一个不入流的私生子。”
六年前,钱城的郎家,家族变动,在华夏轰动一时。
一场大火带走了郎家的女主人,还有郎家的当家老爷子以及老太太,之后,郎家的继承人郎光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郎家的后续继承人被私生子打压,不仅逐出家门,公司的股权也变动了,一时间,私生子翻身做了人上人,而郎家百年的家业,成为了别人的掌中之物。
后来,这件事情被人压了下去,眼下还记得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几年前的事情,已经很少有人再提起。
“郎禀,就是唯一的父亲。”
“我……居然这么神奇?”
江月瑶很是诧异。
安颜将资料收起来,揉了揉眉心,眉头舒展开来。
唯一的病情别人或许没有办法,但是她可以。
忽然,她的手机震动,是厉风琛打过来的,安颜的眼底掩藏不住笑意,接通电话:“厉风琛?”
“我现在来到你家门口,你在哪里?”
“你去我家干什么?我现在有事情要去一趟钱城。”
此刻,站在安家门外,提着大包小包的厉风琛面色隐隐发黑。
“你忘记了吗?”
男人的声音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安颜回忆了一番,猛地想起来,前几天她说厉风琛先去搞定她父亲,他说今天就带上礼物上门,结果现在……自己人已经在了高速上?
“啊,咳咳,那什么,厉风琛,我爸他去公司了,要不你周末再来?”
厉风琛已经将手里的礼品放进了后备箱里面,声音低沉:“你要去钱城做什么?”
“唯一的父亲遇到了一点麻烦,我调查了他的背景,是六年前郎家的大少爷,郎禀。”
“他好像是去报仇了,不过被郎常扣了下来,唯一醒过来要是看不见他,肯定会伤心的,我现在过去看看,将郎禀给带回来。”
“郎禀?”听见这个名字,厉风琛微微皱眉。
“怎么?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