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萍还是不太放心,但时仁荣又安慰了她一句:“你看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是能像现在这样有精神的,她肯定比我们更知道她的身体情况,她说没事,那就是没事。”
杨舒萍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被时仁荣搂进车里了:“好了好了,我肯定会让人看着她的,你放心,保证不让我们的女儿出一点事。”
见状,其他人便没有再说话,都纷纷上车了。
***
医院里。
江故刚从侧门进来,就见一道身影从大门口那方向走了进来。
小姑娘穿着一身白色的雪纺裙,长到小腿肚的裙摆如同水波纹般,随着她的动作,每走一小步就一晃,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那双漆黑的眸子宛若水洗过一般,湿润明亮,眉心粉色的樱花花钿,小巧细致,宛如画中人般,夺人心神。
他脚步稍微顿了顿,看着她的眉心,脸上不自觉的挂起了一抹浅笑,如同冬日湖面一般,清澈冷峻的双眸里,暖意渐渐的融化了冰雪。
见她越过自己继续往里走时,他抬脚跟了过去,声音宛若珍藏了万年的美酒一般香醇,令人迷醉:“姑娘,你额眉间的那朵樱花真好看。”
时初闻声,微微转身,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摇曳生姿。
她看着他,精致的小脸上表情疑惑。
刚在车上的时候,她记得,车窗玻璃上的自己,额眉间并没有什么樱花。
但想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她也夸了他一句:“谢谢,先生,你长得比樱花还好看。”
江故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般说,明显的一怔,但也就半秒,半秒后,他就恢复如常。
又望了眼她额眉间的那朵樱花,俊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浓了几分:“姑娘现在想去哪里?”
时初还在想着他刚的那句话,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她才缓缓的回过神来,望着他说了句“三楼值班室”,就立马抬脚离开了。
她走得很快,但脚步却轻盈得如同那堆积在天边的晚霞,悠悠夏风从不远处的窗边吹来,那浓墨般茂密乌黑的长发和白色的裙摆一起,随风轻舞,单单一个背影,就美如一幅画。
江故望了会,刚想抬脚跟上去,一道声音就从身后响起来了:“表哥,你在看什么呢?”
江故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脚,他转过身去,望了眼身后那喊了他一声的人,那双墨色的眸子恢复如常,跟以往一样,如同幽井般,深不可测:“事情都办好了?”
陆辰毅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就听到楼上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他跟江故对视了眼,两人快速朝着楼梯走去。
时初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得那么快,她就在路上被人耽搁了那么几秒。
等她来到三楼的值班室时,刚给她看病的那位黎医生已经受伤躺在地上了。
他身前是一个拿着铁椅子的男人,凶神恶煞的,举起椅子就要往黎医生的头上砸去。
时初微拧了下眉,交叠放在身前的右手轻轻抬起,白皙纤细的食指不紧不慢的在空气中画了个圈。
随后,轻轻一挥,那个男人就被一股灵力给弹了出去,那张铁椅子更是随着那股灵力,被挥到了墙角。
时初缓缓的抬脚走了过去,把那黎医生给扶了起来。
黎医生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脸上还是呆呆的状态。
时初微微张嘴,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些什么,医院的保安就冲过来了,他们过去压住了那个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见状,她松开了那位黎医生,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准备离开了。
只是,这才刚转身,就看到了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江故和陆辰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