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死了。
只见白天还嚣张傲慢、趾高气昂的女人,此刻满身破碎、表情绝望、死不瞑目地倒在墙角。
她习惯穿红色的裙子,露出手臂和小腿,红色衬肤色,能让她显得皮肤白皙。
可是现在,她的手臂和小腿上,却遍布着可怕的血手印,大的、小的、长的、短的……红色的血印和红色的裙子,分不清谁是谁,一眼看过去,仿佛铺天盖地都是凄厉的红色。
“这是怎么回事……”陆芷珍捂住嘴,脸色发白。
昨天有季修的及时拦下,她避开了中年男人的尸体,可还是避不开下一个人的尸体,她终于亲眼见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也难怪其他的新人昨天会崩溃。
知道老板娘和老板的儿子是鬼,可是他们看起来都很正常,至少不吓人,让人没有真实感,也就没那么害怕。
两具尸体却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面前,还是和他们一起相处的同伴。
上一刻还在说着话,转身的功夫,毫无预兆地突然就倒下了,大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陆芷珍别开头,心里发寒,不忍再看。
不过她好歹是成年人,经历过不少风雨,还能维持表面上的镇定,黄雯丽就不行了。
她刚才吃了饭想早点休息,没有等陆芷珍,一个人上楼。
走进房间,一拉开灯,就看见一具死状可怕的尸体躺在脚下,差点没有吓得一口气上不来,整个人背过去。
说到底,她只是个娇气又任意妄为的小女孩而已。
好不容易艰难地吸气,发出一声大喊,引来了其他人,看见一直依赖的陆芷珍,她再也顾不上其他,飞快地扑进她怀里,搂着她的腰瑟瑟发抖。
“陆姐姐我好怕啊。”
陆芷珍心里也怕,感同身受,勉强地拍拍她的背“没事的没事的,别怕。”
说着,示意她躲到自己身后去。
黄雯丽松了口气,冲陆芷珍道谢,飞快地躲去后面。
这下子就剩下邬乐童一个人直面尸体了。
还好邬乐童并不在意这个,还是按照老规矩,上前去查看尸体的情况。
这一看,他忍不住皱眉,死死地盯着一处不放。
老板的柴刀,竟然在这里?
邬乐童看了眼红裙女人的尸体,咬牙切齿,恨恨道“我以为顶多是新人拿的,没想到她比新人更蠢!”
好歹是经历过一次世界的人,怎么还敢乱拿东西!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躲避杀机,就她一个人胡来,也就怪不得会出事了。
不过有些古怪的是,柴刀就放在女人的脚下。
这把柴刀对灵异生物有显著的杀伤里,只要女人拿起来,未必不能和鬼魂斗一斗。
可是,女人却仿佛避之唯恐不及,尸体呈现一种躲避蜷缩的古怪状态,拼命在远离柴刀。
邬乐童的心提了起来,注视着柴刀。
他就知道,这东西没那么好拿。
这把刀,绝对有古怪。
别的房间的新人听见了动静,慢慢地也围了过来,发现了女人的尸体,还有她脚下的柴刀,愤怒不已“叫我们不要拿刀,结果倒好,她自己拿走了。”
邬乐童冷冷地瞥他们一眼“怎么,你们也想和她一样躺在这里?”
新人们一愣,后知后觉地庆幸起来,对啊,还好没有拿走柴刀,不然就不知道死的是谁了。
……
同时,一楼。
季修正在和汪秋月说话,身边依偎着季春生。
作为季家村的主宰,汪秋月和季春生最是了解季家村的动静。
季修下午做了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此刻心情说不定的复杂,复杂中又夹杂有一丝喜悦。
那些村民,死一百遍不足以平息她心里的怒气。
可是自己动手,和季修为她动手,意义又不一样。
“季修。”汪秋月抓住他的手,“你不害怕吗?”
季修面色日常,揉着儿子的脑袋瓜,漫不经心道“怕什么?一群软弱无用,欺软怕硬的废物罢了。”
汪秋月眼神专注地注视着他的脸,眼里划过一丝疑惑“可是那些可是活生生的人啊,你这几年,到底是去外面打工了,还是去坐牢了?你以前甚至从来没有和人动手打过架……”
季修回头看她,面露无奈和好笑“我没坐牢,只是被传口信的人骗了,以为你们过得好,才放心在外面打工。”
“你说我为什么能如此坦然地杀人,这当然是因为……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汪秋月一愣,神情缓缓变化,诧异而古怪地看着季修。
对啊,那些人已经不是人了。
可是,季修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