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珍领命下去。
往后的几日陆顷每天都是堪堪咬了小半口糕点便放下。她的手艺是真的差,还是故意的?
“二爷?”
陆顷从糕点上收回神:“嗯?”
“要不便不要让奴婢做糕点了,奴婢实在不擅长。”
啪嗒!
陆顷搁下手中折子,“养你是做什么的?爷看你就是存心的,连个点心都做不好,没这能耐还不愿意上心去学。”
顾珍心底不满,但为自己辩解:“奴婢只是不擅于此,其他的还是可以的。”
陆顷质疑:“其他?什么?”
“刺绣、写字、抚琴等等。”
“呵,既然这些比较上手,那便去继续做糕点吧,多磨炼磨炼,也算学门新技艺了。”
顾珍想让他放弃,不是因为自己懒而是她实在做得不好吃,他每天都要吃上两口也不嫌弃?
陆顷的很多行为她都摸不清,但是偶尔出现在陆顷脸上的温和的笑容,却是和恒阳十分的相似。
也因为这,顾珍对陆顷的事也比较上心。
“为何不敢看爷?又为何时常盯着爷发呆?”
陆顷好奇,记得他刚回陆府时这奴婢可是直盯着他发呆,那副样子说是被他勾了魂去都是真的,当时也是因此被他疑心上了。
后来几次接触,顾珍也有和他对视的时候,但是很快便错开视线,或是等他看向别处时偷偷打量他。
这让陆顷有些疑惑,若说这月清和其他想爬床的奴婢一样,可她的神色行为又丝毫没有媚态,若不是这样,他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左右想不出所以然来,就直接问问这婢子好了。
顾珍没料到陆顷会问她这个问题,难道她的行为如此显眼?
但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她自己都无法自控地看恒阳的那张脸,更何况拥有那张脸的陆顷本人,自然会轻易察觉别人的视线。
顾珍便组织了下语言解释。
“爷长得俊美,又自带威严,奴婢不自主地被吸引了,但是怕触犯了爷,也惧怕爷的官威只能悄悄地看爷。”
顾珍虽然很想念恒阳,但是很多时候都不敢直面陆顷的脸,只怕自己看着极像恒阳的陆顷,做出些不合规矩的事。
何况陆顷还不一定就是恒阳呢,若是引起了他的兴趣,她也不好脱身。
这日回去后不久,洪符前来提醒顾珍:“三天后有贵人来知州府拜访,你提前做些准备,届时上前伺候,莫要出了差错!”
“谢管事提点。”
洪符忍了忍开口:“爷不怎么待见你,你做事仔细些,别惹了爷的眼。”
顾珍暗中看他一眼,点点头。
“也无需你做什么难事,不过是倒水沏茶的活儿。”
说来也奇怪,他们爷既然不喜欢这月清姑娘,又为何要让月清去伺候呢?
洪符自然不晓得陆顷是如何想的,他们做奴才的只需要奉命行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