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便在爷身边伺候着,就搬到附近的听雨院吧。今日先不必伺候了,去找洪符安排好。”
顾珍领命下去。
陆顷看着顾珍离去的背影,想起昨日的事,他之所以让这奴婢到跟前伺候,是想看看台章润认不认得她,可惜台章润也只是眼熟。
只是没想到这奴婢竟然当众失态了,明明她平日里表现得冷静机敏。
陆顷一向谨慎多疑,顾珍的这点失态还是引起了他的警惕。
顾珍回到自己院子收拾行李,离去时恰巧遇到了月影。
她们的院子是紧挨着的,之前总是免不了见面,月华离去后,月影安分了很多,顾珍也就许久未见月影,要不是她突然前来拜访,她都快忘了月影这个人了。
顾珍与月影一向走不到一块去,何况她天生凉薄,对除了有用的人之外,她也不上心,带着行李就打算径直离开,月影却叫住了她。
“月清!”
顾珍好奇看去:“有何事?”
“听说你被叫到二爷身边伺候?这是真的吗?”
顾珍看了眼行李,“是真的。”
月影脸色明显不自然了,明明当初是因为她,月清和月华才能进知州府的,现在却好像只有她月影一个人不受待见。
“我,我没别的意思。就,就是,爷给你重新安排了,那爷有没有安排我该做什么?”
月影不自觉地结巴,要她在月清面前低头实在是一种屈辱,即便她不明白这种屈辱从何而来。
她来这里已经许久了,却一直被指唤着做些杂活,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和陆顷接触,唯一和陆顷近距离接触的一次还送走了月华。
知州府的这段日子虽然平淡无奇,但是这对一心想要往上爬的月影来说是极其煎熬的。
是以她一听说月清被爷重新安排了,便巴巴地过来打探消息。
顾珍对月影的想法不感兴趣,也没有心思去思考她的心情,只摇头回答一句不知道。
眼见她要走,月影不得不放下姿态来好言相对,同时暗中劝告自己要忍辱负重。
“月清,你看我们处境好歹也是相似,又曾经一同侍奉老夫人,现在你独自去二爷身边侍候,难免没个照应……”
顾珍不想听下去,直接打断:“你若是想到二爷跟前伺候,可以直接和洪符管事或者二爷说,和我说有什么用?你亲自去讲,或许二爷看你真诚,心一软就同意了。”
月影一噎,不死心道:“可是,你我终究是奴婢,即便能得到二爷的几份青睐,顶多也只能做个姨娘,他日主母进门,哪里还有我们的好日子?我们现在自斗,实在不需要!”
顾珍抬眼看傻瓜一样看了月影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去。
“哎!你到底同不同意?”月影不明白,她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还以为自己能当上主母?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