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男人不偷腥!
江阳王坐在那儿,脸色和那边的别真一样可谓是精彩。
周围一圈的宗室们也大感意外,平日里被皇后看着也就罢了。现在别人正大光明的送上门的,就算皇后看到了,也不能如。
皇后就坐在天子的旁边,暼了元茂一眼。又去看那些少女。
下面一群宗室都小心的扫上面的两个人。
这时候天子已经下了最后的决断,“就到皇后身边服侍吧。”
这到皇后身边服侍又能有什么用处!
可是别真说不出话来。他就是来投靠的,既然是来投靠,那就得做出投靠人的姿态。漂亮女儿原本就是他要送出去,换得自己一家子的安定的。现在魏帝把女儿们给塞到皇后身边,别真也没胆子对魏帝说一个不字。
他坐回到自己的席上,郁闷的一言难尽。
元茂望见别真那满脸的憋屈和不解,是一笑没有半安抚他的意。
悦悦不喜欢这种宴会,了小会找了个借离开了。皇后一走,宴会上顿时活泛来,开些男人之间的笑话。
“陛下,”离元茂近的宗室见皇后走了,靠来满脸不解,“方陛下为不把那几个女子收下来?”
元茂一笑,“人家前来归附,不可趁人之危。”
他手里持的杯子里不是和其他人一样的酒水,而是药茶。药茶的草木芬芳从青瓷杯里盈盈袅袅而出。再加上他那副正浩荡的模样,端的在场的就有他一个正人君子,旁边的全都是色中饿鬼。
宗室被他这正凛然给堵得好半天嗓子眼都没能冒出别的词来。
这前来归附的,送上美人不就是想要求得庇护,这又有什么?
可话怎么也说不出,看着和天下一君子似的天子,他们能慢慢坐回去。又羡慕的看了一眼正在离开的少女们。
草原上的女人,身材面庞再好看,出身再高,也带着儿粗糙和粗犷。比不上洛阳的陌上女郎。但是打仗在外,又不愿意自降身份去和那些随军的军伎混在一块。就算比不上,也觉得有一股难言的野趣。
悦悦不耐烦在那种宴会上久留,呆了一会就回来,让女官给她准备了另外的膳食。她这段时间和宗室们打交道多了,除了长乐王之外,其余的人和她明里暗里各种不对付。平日也就罢了,吃饭的时候,她就不愿意勉强自己了。
“陛下这次让那些小王之女来侍奉殿下,想来心里全都是殿下。”
女官说到这个喜上眉梢。
其余的宫人们也附和。
悦悦抬了抬手,示意她们安静小会,自己把膳食用完,和法真说了一会吐纳养生,元茂回来了。
法真见状马上告退,元茂自顾自的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
“现在入夜还是有些冷。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用手炉?”
悦悦坐在床榻上,见他将手里的大氅扔到一旁,“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今日陛下亲自接见别真,我还以为少说要后半夜能宾主尽欢呢。”
“后半夜?”元茂声量提高,带着儿好笑。
“我如今可没有那条命去和一个北狄小王耗。曲阳子说,我阳之前被我自己乱来,已经耗费了大半。人能活着就是靠着与生俱来的这一阳。阳散了,那是真的神鬼都救不了。”
元茂高热昏睡几日,再次醒来,无比珍惜自己的这条命。
“饮酒暴食都是扑灭阳的,我疯了拿和他们一块去熬。”
“再说了。”元茂话题一转,他看向她眼波横荡,“我早些回来,正好可以让你免于独守空房。”
悦悦牙酸的几乎都要倒掉了。
那还真没到这份上,元茂不回来,她最多就是自己睡大觉,自己一个人能占掉整张床榻,也是美滋滋了。
她往隐囊上一靠,神里都有些疑惑,元茂见她不搭话,顿时有尴尬,为了挽回自己最后的一颜面,干脆坐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整个人都拉了来。
“说,说你想我了。”
元茂一手桎住她的腰身,话语和手臂上都是毫不掩饰的霸道。
这多少时候没见面,就闹腾着说这个了?
悦悦眨眼,她嘴唇张开,元茂俯身下来,将她的呼吸都攫取掉。
他唇齿里留着药茶的浅淡苦涩,霸道的直接闯入将牙关撬开,又辗转缠绵的深入。
悦悦晕头转向里,被他轻轻压到了床榻上。
她的手轻轻的落到他的脖颈上,然而元茂轻轻重重啃噬了她的耳垂后,翻身到另外一边。
悦悦犹自有些回不神,她两眼盯着头顶的帐顶,了好会,她转头去看元茂。
元茂面上绯红,伸手去,还能察觉到他身上的热意。
“一段时日,”元茂感觉到她的不解,解释道。
悦悦是了解的头,毕竟这段时日毒在养病,元茂在床笫间,要么不做,要么就弄得时间长。这种事也是要考验力,要是弱能有心无力了。
她往他身上看了一圈,是理解。那一眼看的元茂莫名的心中发凉。
“我……是还在养病。”
元茂想曲阳子这段日子和他说,一定不能纵欲。纵出去的是自己的精血。身强壮的都要掂量一下,更况他如今这般。如一意孤行,那么等于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曲阳子说这话的时候,神肃穆,没有半说笑的意。元茂也听得认认真真,表示一定会身力行。
到了如今,哪怕身里有火在烧,他也能憋住。
忍一时风平浪静。
元茂默默的心里念经,魏国好佛成风,皇室也大兴土木修建寺庙。外面的高僧也时常进宫宣讲佛法,他也会佛经。结一番念叨下来,还是没有太多的用。
然他是个红尘中人,而不是修行的圣人。
元茂瞥见悦悦翻身在床榻上,两腿翘来,脚踝俏皮的靠在一块儿。
她双臂压在下巴下,看着他的眼里有光。
那光落到了他的心底,下刻他犹如爆发的猛兽,整个人扑了上去,将她完全的拥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