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仙师,小七,小七,还有怪物”江絮雪有些语无伦次,她拉着张仙师的衣摆,希望她能做些什么。
“不要乱说,那是神兽大人,小七她们已经和神兽大人合为一体,这是她们的福缘。”张仙师一边甩开江絮雪的手,一边厉声斥责。
江絮雪能听懂张仙师说的每一个字,但是当这些字和在一起时,她就有些不明白了,神兽大人是谁?小七她们和神兽大人合为一体又是什么意思?福缘?是什么样的福缘?她呆呆地抬头看向张仙师,好像希望她能再解释一下。
张仙师当然是不愿意再和这样的废物多话,想到今天送了这么个垃圾东西进入仙草园,她就有些担心,临出发时她还特意提醒,让他们不要害怕,结果还有这种东西,如果这玩意继续这样一惊一咋,吵到了本就不开心的神兽大人,那她就没有好果子吃了。她真是太倒霉了,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现这样的货色。
无可奈何地张仙师只能拿出一条长绢,一甩手把江絮雪包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朝着一个方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一挥手,那个包着江絮雪的长绢就浮了起来,跟在张仙师身后,慢慢离开了仙草园。
大概走了一刻钟,张仙师就到了离神兽大人居所最近的山峰——药植山的大门处。张仙师本身的修为也并不算很高,催动仙绢带着人走,对她来说也不是轻松的活,想到将自己的法力浪费在这种东西身上,她就非常生气。
实在不耐烦拖着这样的家伙,想着药植山的药工总是不够,这样的地方正适合这种垃圾货色,张仙师驱动法诀,仙绢一甩,把江絮雪送了进去,给药植山管事留了个口信,拍拍手转身离开。
就这样江絮雪成了药植山中最低微的药女,开始了每天和泥土、肥料、打交道的日子。
不过对于这一点,江絮雪是感到满意的,说实在,对她来说这些植物实在是比那些修士可信,可爱的多。
江絮雪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胆小如鼠的性格会成了她的保命符。
其实,要做到像江絮雪这样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大多数人遇到这样的事,不是哭,就是叫,不是跳,就是跑,要被吓得彻底一动不动,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很明显神兽大人唯一厌弃的是她这种完全没有行动力的人,但凡能动上一动,哪怕叫上一叫,神兽大人都不会嫌弃。
而要吓成这样,江絮雪觉得,非生来天赋异禀不可,如单单靠后天勤勉修炼可能难度有些高。
那以后,江絮雪经常觉得,对于老天爷来说,恐怕是没有好坏之分的,只有适合不适合,每一种特性,在特定的场合下都可能是最大的优势,在另一个场景下又可能变成最大的劣势,只有人才喜欢将所有的东西分个好坏优劣,分个三五九等。
大家都说天道不公,到底是天道不公,还是人心不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