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前方探子来报。”一个小兵拿着一封信从门外走进来。
熙宁示意将那封信乘上来。看完那封信后,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呢?真的是恨得牙痒痒,仿佛看到了那副“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的嘴脸。
真的想把那一封信一把摔在地上,但是考虑到自己初来乍到,根基不稳,也不好在这一帮老臣面前发飙,以免他们轻视自己。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熙宁强行压制住体内的怒气,维持着一副都是小事的样子,对那个小兵说:“知道了,下去吧。”
“将军,不知信里面说了何事?”左将军陆泽语中竟有几分幸灾乐祸,见熙宁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便伸出手指那封信。
陆泽,我记住你了,以后最好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
熙宁看着下面的众人,如果不能给出让他们满意的答案,怕是难以脱身了。“信中说,敌方今日虽伤亡惨重,但并未伤及根本,他们的骑兵并未出动。”
“看来这位首领手段很高,伤我军半数,自己却能保存实力。”陆泽感慨道。
“在下才疏学浅,日后还要仰仗各位鼎力相助。希望各位万众一心,一切以退敌为主。”这些人征战沙场多年,自然不会对熙宁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言听计从,即便他是孟老将军的亲传弟子,更多的还是怀疑与不认可。
“皇上既然命令您来统率三军,身为臣子的我们,哪有不认真辅佐的道理。请将军放心,我们必当竭尽全力。”右将军王延说道,他与陆泽向来不对付。
“各位先下去吧。”熙宁看着缓缓退下的众人,心里松了一口气。“菀林,你看这些人怎么样?”
“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哪有什么鞠躬尽瘁的忠臣?”菀林双手交叉与胸前,白了那些人一眼,愤愤不平的说道,“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熙宁看向前方,面无表情地说:“这八个人中,也包括孟承在内,对我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还有那个陆泽更甚,怕是想谋权篡位。”
“公主是如何看出来的?”
“你先看看这封信。”熙宁将桌子上那封信递给菀林,“信上说纳木格是木勒庞的弟弟,但兄弟二人不合,经常发生争执。我这一去,是给他除了一个心腹大患。”
“我方布置在敌军的探子,应是我军机密,但听陆泽那口气,似乎早知道了信中写的内容。可这并不是他的职务范围,看来他的眼线甚广,不得不防。”熙宁一只手托住下巴,陷入沉思。
“菀林,我让你在暗中跟随运送粮草的队伍,可曾发现什么异常?”熙宁问道。
菀林略作思考了片刻,挠挠头,有些尴尬的回答道:“内个,公主殿下,是奴婢大意了。”
熙宁一听,便知道事情不妙,手捂住额头,“说吧,怎么了?我不罚你便是了。”
“嘻嘻,公主最好了。”菀林嬉皮笑脸地说。
“行了行了,快说正事别贫嘴了。”
菀林一脸正色道:“行军路上,我们遇到了几批盗匪,但都被我们打跑了,粮草并无损失,可后来我才发现,那些只是障眼法。一天行军夜里,我起来茅厕,听到有细微的声响,才发现他们是在偷梁换柱,将最下部的粮草偷出,再换上稻草,便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了粮草。但我发现的太晚了,几乎所有车辆的粮草已经被换完了。而且那些人都是死士,并没有抓到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