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宁精准的找到炼魂剑,运气于心,凝力于剑,眼睛中瞬间金光大盛,剑身上的龙纹隐隐闪烁,这一击孤注一掷,赌上所有。
“啊——”熙宁几乎是用生命在呐喊,想要杀了他,结束这场战争,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内力从熙宁四周逐渐凝聚,由一团变成一面,再变成一线,最后成为一个点。然而就是那么一个普普通通的点,却有着毁灭半个城池的力量。
但是作为被攻击者的木勒庞似乎真的一点也不紧张,只是瘫坐在地上,冷眼看着熙宁,好像是在看游鱼想要飞上蓝天一般可笑。
熙宁所过之处,所有人都被震开,硬生生在战场上开辟出一条路,一条索命的路。
然而,意外就是那么让人措手不及。
就在熙宁的炼魂剑距离木勒庞仅仅一尺远的时候,木勒庞脖颈上佩戴的一颗珠子突然灵光大盛,在空中支成了一张网,那张网不大不小,却刚好可以抵御熙宁的所有力量。
炼魂剑的剑锋触碰到那张网,犹如进入到一个无尽的黑洞之中,被吸纳的所有力量。那种感觉就好像蓄势待发的一拳,打到了棉花之中,难以发力。
“怎么会这样?”熙宁顿时觉得胸口一闷,耗尽所有内力的虚脱感,立刻找上门来。炼魂剑掉落在地上,熙宁眼前一片漆黑,周遭厮打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
“都安排妥当了?”
“我办事,您放心,绝对没有任何纰漏,该处理的人一个也没留。”
“那便好,这是给你的。”一张五千两银子的银票,从袖口中拿了出来。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一柱香后,暴毙身亡。
一间破旧的草屋中
啊,头好痛。
熙宁刚刚费力的睁开眼睛,还未看清周围的情况,便一阵头痛欲裂,感觉天旋地转。好像是被一种禁锢的力量,死死按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也不可以思考。
“哦?醒了,比我想象的要快。”屋子中间有一张优雅精致的红木椅子,与这个破败不堪的草屋格格不入,一位身穿白衣戴着面具的男子坐在那张椅子上,语中似乎有些惊奇,但立刻恢复了平静。
慢慢的,熙宁从头痛中恢复过来,转头看向身旁这个男人,如水一般平淡,但却如大海一样波涛汹涌,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熙宁此生第一次对一个人萌生一种害怕的心理,想试探一下那种人的内息,却有一种石沉大海的感觉,所有的力量都被吸纳,与……战场上的那种感觉很像!
“你是谁?”虽然知道不可能得到答案,但还是忍不住想问。
面具之下,那个人好像笑了一下,扶了扶衣袖,果然没有开口。
熙宁觉得意料之中,并没有很失望,努力将自己的身子从草席上扶起来,右手习惯性的往前一抓,却抓了个空,心脏顿时像漏了一拍似的。
“我的炼魂剑呢?”
那男子将头扭过来一些,有些戏虐的问道:“你和炼魂剑不是能心心相印吗?怎么,失灵了?”
若是现在有力气,熙宁真的很想送他一巴掌,你把我释放的力量全部吸收了,我上哪儿感应去?还戴着面具装神秘,是嫌自己丑,不敢见人吧!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