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大三只还想追赶,被拉住了。
最后,三只雪狼停了下来,围在一片乱石的周围,回头朝姜莲珠王老五她们吼叫。
王老五快步上前,一看,脸色顿沉。
众人急忙赶过去,看到了石头背后的东西,胆子小心性不强硬的人,直接当场就吐了出来。
主薄加上两官差,他们好歹也算是见多识广一些,强行忍住了。
地上,有好多东倒西歪的白骨,看起来就像是人形的。
这些都不算什么的。
最让人不能直视的是一具半大孩子的尸体,像是刚死不多久,被野狗乌鸦拉扯啄食了大半,血肉模糊,大部分都露出了骨头,两只眼睛,都变成了空洞,像是被乌鸦啄走吃了,肚子里破了一个大洞,肠子什么的被啄走了老远……
实在是太惨烈了。
姜莲珠拿了棉布制的口罩与手套出来,先是尊重死者,双手合手对死者一个行礼,然后,捡了一个枯树枝,将尸体压着的一只手掌,给挑了出来。
那只手掌上,赫然只有四根指头!
还有一根食指,被利器切断了,不知所踪。
姜莲珠对官差道,“大人,您把那截手指头给我对对,能不能对得上。”
官差忙不迭的交给姜莲珠,姜莲珠拿着,一对,工工整整。
正是这具尸体上的手指头。
段富贵看到这尸体时,就傻了眼,一直在旁边没发声。
主薄大人问他,“是你儿子段长冬吗?”
段富贵摇摇头,“不是,这不是长冬,这不是长冬的衣服,长得也不像长冬,头发长短也不一样,这不是我的长冬……”
这具尸体的眼睛虽然被野兽吃了,但是,其它五官还在,来得早,野狗还没把这具尸体吃完,鼻子,下巴,脸上的肉都在。
这下,大家都惊奇了。
主薄问,“那这个孩子是谁?没有人报官啊!”
王老五分析道,“大人,如果没有人报官的话,有没有可能是最近路过的难民中的小孩?”
主薄震惊,“有可能,极有可能。难道是饿死的?”
王老五又道,“不应该,我们十里镇施粥以来,不会有难民饿死在我们镇附近。还有,如果是饿死的,那么,他的手指头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家的院子里,被人拿来诬陷我们家行凶呢?分明就是有幕后黑手杀了这个孩子,然后拿他的手指头来栽赃嫁祸给我们家,这应该是谋杀,就算不是谋杀,也是非正常死亡。”
姜莲珠将尸体又检查了一遍,“大人,从症状上看,这具尸体确实是难民。并且,我好像之前见过这个孩子,前段时间,我们镇未施粥之前那几天,就是难民初到我们镇的时候,我见过这个孩子,还有好几个在一起,后来就不见了。我们还以为他们走了,没想到……”
这么一说,大家都隐约猜到了一些。
“是人拐子拐了吗?前几天,姜大夫家里的囡宝不就是遇上了人拐子,差点被拐跑了吗?”
主薄大人大怒,“真是丧心病狂!本官在十里镇当任一天,就绝不允许这么凶残的恶人存在,找!一定要找到这个幕后恶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姜莲珠把三只雪狼头上的绳套全部解开,“你们再去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线索,一旦发现就来汇报。去!”
三只雪狼没有了束缚,如脱缰的野马一般,钻入四周的杂草丛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