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把白金鱼拖上了那辆马车,白金鱼被推得手忙脚乱的,马车小夫妻都是厌恶的神色看她,也没有人对她拉把手的。
白金鱼见大势已去,没有法子了。
白家不会再留她了,真的要她自杀,她又舍不得,毕竟还年轻,她也不甘心。
只能权衡一下利弊,委委屈屈的坐在了小高烧饼的身边,小高烧饼随了高老汉的身形,矮小瘦弱,性子也弱,小高氏五大三粗,还没有脱离众人眼皮底下,就恨不得动手来撕了她。
白金鱼咬牙坐到了马车的角落边,不停得抹泪。
车帘子一放下来,就听到白金鱼在里面惨叫,好像是被人掐唤得声音。
也没人管她。
车夫一声,驾。
马车就带着惨叫的白金鱼她们,驶出了十里镇。
高老汉没脸见人,进屋躲着去了。
高大娘一叉腰,跺起脚来骂,“你个老狗逼东西,好啊!一下子五十两银子没有了,你他玛德的半辈子烧饼能不能赚到这么多银子,让儿子把田地都卖了好几亩,白家人真是狮子大开口的,一个水性扬花的爬床女人,还敢要五十两银子,赚了这么黑心的银子,将来断子绝孙,去我儿子家里当妾,我媳妇可劲儿琢磨她这个臭贱人,将来还想有好日子过?想都不要想,不生个儿子,不把我们老高家的五十两银子给赚回来,将来,把她卖给妓坊里天天接客去,也给老娘把五十两银子还回来……”
白氏冲了过来,揪起高大娘的头发就回骂,“你们老高家缺德烂心肝的,做了下作的事情,还敢骂我们白家?我们家金鱼的一生都毁了,你还敢在众人面前说三道四?你们家生不出儿子,就是你们自己作多了这种缺德烂心肝的事情,你再骂,老娘就撕了你这张烂嘴!”
“我就骂!”
“我就撕!”
两个妇人当街又撕打起来了。
……
竟然真的会是这个结局,全镇的人都呆了。
又感觉是在意料之中,又感觉是在意料之外。
一面同情白金鱼,一面又觉得活该。
“这样跟去邻镇更好,这样水性扬花的女人,省得污秽了咱们十里镇的空气,连累咱们镇的其它女孩子们的声誉,将来不好嫁人。”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眼不见为净,看龌龊了。”
“我看她将来肯定要疯,她今天找王老五,是不是早就看上王老五了,没有机会,所以转头去爬了老汉的床?”
“有可能!王老五这后生的长相没话说,爬不上王老五的床,就来骂姜大夫,难怪发疯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姜莲珠咳嗽一声,“大家都别乱说了,影响我们家相公的名声,别说了,谢谢大家。”
“行行行,我们懂的,心里懂就行了,不说了不说了。”众人嘿嘿直笑。
马车离开了镇子。
姜莲珠回馆里继续坐堂去了。
这下好了,白金鱼估计以后是不会再来缠着王老五了,没有机会了。
省了心了。
街上白氏与高大娘还在对撕对骂的,这么粗野泼妇骂街,让人大涨见识,。
好在大宝二宝两孩子去上学了,囡宝与姜程氏去买菜了,没有脏污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