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嫁给廖长鸣时,廖长鸣不纳妾,洁身自好,琴瑟和鸣,有多少同龄闺秀妒忌,现在就有多少人在暗中嘲笑她。
这几年来,好多人安慰她,谁家男人不纳个妾的,就当廖长鸣纳了一个妾而已……
可是能一样吗?
不一样!
这横空跳出来的姚氏一家人,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与心结了。
廖久看看时间,周夫人应该抱怨的差不多了。
他开口道,“母亲,您的气色不好,还是请太医来看看,或者您有什么想吃的让下人去做。”
这是结束语前兆了。
周夫人从怨恨的情绪里拉出来,“儿子,母亲也没人可以说,和别人说,别人都笑话你母亲,也只能和你抱怨两句。”
廖久嗯了一声,“母亲,您心里要是过不去这个坎,那就和我爹和离吧!儿子再给您置办一个宅子,咱们搬出去住,这样省得气病了身体,不划算。”
周夫人惊诧,“和离?凭什么和离?和离了还要把候府让出去?让给姚氏那个贱人一家来住?我疯了吗?我耗一辈子,我也和他们耗下去,再说了,和离了,你爹要是把候爵的位置传给那个廖延了怎么办?”
廖久无奈,“爵位我自己可以去挣,我不需要他传给我,只要母亲您过得顺心,我这个当儿子的就心安了。”
周夫人摇头,“不行不行,快别说这种话了,不可能和离的,和离了,更多的人会笑话我了,还有你舅舅家里也不会同意我和离的,你的爵位就算你能挣,我也不能让他这个老糊涂的东西,传给乡野村夫去,我这辈子就要跟他耗,耗到死为止,他耽误了我一生,我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一家人,和离就是让他们称心如意搬进侯府大院了。”
她说得咬牙切齿的,这是不会放过别人,也不会放过自己,死循环了。
廖久面色淡淡,他尽力了。
“儿子现在去帮您请御医。”周夫人骂起人来,这么精神抖擞的,想必身体无大碍。
他也该走了。
还有公事要办。
周夫人不让他走,“儿子,你别走,我还有话没有说完。”
廖久敛首恭听,“母亲,您请说。”
“姚氏那家人在你爹心中分量那么重,与她名下的子孙多,脱不了干系,那个泥腿子村夫已经给你爹生了几个孙儿了,儿子,你年纪也不小了,早些年你一心都在六扇门,整天忙得没顾上婚事,今年你也二十有二了,不能再拖了,你给娘也早点生几个小的,娘一门心思扑在小的身上,也没有那么苦闷了……”
廖久莫名其妙地就想到了大宝,二宝,囡宝三个头上。
如果囡宝来了,肯定能哄得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