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要注意了,”蔡信身为工程主管,对施工安全自然十分在意。“工地上的安全怎么强调都不为过。”
蔡思诚却夸赞道:“见义勇为,廷瑞做的对!”
小芹心疼地打量着蒯祥:“芹儿给你打盆水洗洗吧,看把你脏的。”她转身去打水。
蒯祥转向蔡思诚和蔡信,不好意思地说:“我俩让师父和师叔久等了。”
“什么都别说了,”蔡信道。“赶紧擦把脸,喝口水,咱们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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褫夺了王袍的汉王朱高煦被关在南京皇宫西安门的囚室内。他狂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门开了。一名小太监来给他送饭。食盒里鸡鸭鱼肉,也还精致。
“请殿下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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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瞥了一眼膳食。“就给本王吃这个?酒呢?”
“皇上吩咐,不许殿下喝酒。”
朱高煦一脚踢翻食盒。“滚!滚!给本王滚!”
小太监吓得向后退去,一不小心绊了个跟头,他慌忙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出了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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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帝朱棣坐在南京皇宫便殿的龙椅上,满面怒容。
内阁阁臣杨士奇与太子詹事蹇义躬身站在他面前。
“这孽障也太无法无天了,纵容手下士兵在京城内外掠夺,肢解无罪之人,扔进河里。”朱棣仍在为二皇子朱高煦的胡作非为而气愤不已。“五城兵马指挥使徐野驴前去干涉,竟被他用铁锤击杀了!”
“还有更过分的呢!”蹇义奏道。
“哦?这孽障还干了什么?”
“汉王僭用御用车马器物,把圣上十七卫亲军中的天策卫要来当自己的护卫。天策卫,唐太宗李世民做秦王时可是曾被拜为天策上将的啊!”
“你倒是提醒了朕,莫非他也想搞个玄武门之变不成?”朱棣顿时警惕起来。
“单是这些也就罢了,汉王还阴养了三千死士,不属兵部。”蹇义火上浇油。
朱棣嗖的站起身,在殿内焦躁地虎步龙行。“逆子!逆子!都怪朕平日太宠着他,把他惯得不成样子,他要造反吗?”他停下脚步,转向蹇义。“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他?”
“这是陛下的家事,臣不能答。”蹇义非常清楚,皇子的事不是好掺和的,解缙和杨溥就是前车之鉴,皆因得罪了汉王朱高煦,大学士解缙被活活冻死在了雪地里,太子洗马杨溥至今仍关在诏狱中。
朱棣转问杨士奇:“你怎么看,杨大人?”
杨士奇五十来岁,在永乐帝面前一向举止恭慎,善于对答,论事有灼见,深受皇帝倚重。
“臣与蹇大人一样,都一直在东宫服侍太子,”杨士奇躬身奏答。“大家都把我们看成太子的人,所以有些话臣等确实不好说。可是……”
“可是什么?”朱棣逼问。“别吞吞吐吐的,但讲无妨,朕赦你无罪!”
“太祖爷早有定制,亲王受封必须离开京城。可汉王两次不肯到他的封地就藩,第一次是云南,他嫌远;第二次是青州,他仍然磨磨蹭蹭不肯走,要求留在京城。汉王已经违背了祖训,望陛下仔细考虑他的用意。”
“留在京城,就这么个留法儿吗,在朕的眼皮底下作乱?子不教父之过,是朕纵容了这个孽障!传朕的口谕!”
杨士奇与蹇义躬身听旨。
“诛杀汉王府左右长史,将王府的三千死士全部遣散,三卫王府护卫收回两卫。责令朱高煦在西安门内反省思过,听候发落!”
杨士奇与蹇义齐声:“领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