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道:“两只猎物虽小,却载着多少浓浓的情意啊!”
赵/荣道:“正如上皇所说,两国之间再不要轻开战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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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帝朱祁钰在文华殿召集有关大臣和礼部官员,商议迎接太上皇回京的礼仪安排。
朱祁钰道:“杨善和赵/荣到底还是把太上皇接了出来,本事不小啊!他们上疏,要朝廷派出迎接队伍,接太上皇回京。你们礼部商议好了相关事宜吗?”
礼部尚书胡濙呈上一道奏本。“礼部已将迎接太上皇的礼仪拟好了,全都写在了这里。”
朱祁钰不耐烦地翻了翻,把奏本扔到一边。“给朕说说吧。”
胡濙奏道:“太上皇北狩归来,乃国之大事,奉迎礼仪务必隆重。礼部的计划是,派官员到昌平南口龙虎台迎接;锦衣卫备好法驾,前往居庸关迎接;百官至北土城迎接;京城内净水泼街,黄土垫道,百姓夹道跪迎;五军都督府的将领到校场门迎接。太上皇从安定门入城,由东安门进皇城,面南而坐。陛下前往拜见。拜见完毕后,百官朝见,然后送太上皇至他所居住的小南城。”
朱祁钰皱起眉头。“太麻烦了吧?你们礼部以一轿二马到居庸关迎接一下就可以了。太上皇到安定门后再换乘法驾。至于百官出迎,将领迎接,净水泼道什么的,就别费那个事了。”
礼科给事中刘福奏道:“臣以为这样太轻慢了。太上皇乃陛下的兄长,又是前朝天子,北狩归来,隆重迎接才符合大国礼仪,也才符合他的尊贵身份。”
内阁次辅高谷奏道:“刘福说的对,奉迎之礼应当从厚。想当年唐肃宗在望贤宫迎接玄宗太上皇,亲自为其牵马坠镫。臣以为,陛下应当效仿唐肃宗。”
朱祁钰不悦:“玄宗与肃宗乃父子,大兄与朕仅为兄弟,两者能一样么?朕已尊大兄为太上皇帝,这已是尊礼无加了。刘福还说太轻慢,居心何在?”
吏部尚书王直赶紧打圆场:“刘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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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别的用意,只是想让陛下与太上皇之间的亲情深厚和睦而已。”
朱祁钰道:“昨日朕收到大兄的来信,特别说到迎驾之礼应当从简。朕岂能违背?”
众大臣语塞。
胡濙奏道:“既如此,就依陛下,一轿二马好了。可是,朝廷总得派专人去宣府接一接圣驾吧?”
朱祁钰问:“谁可前往?”
太常寺卿许彬应声奏道:“主辱臣死,份也!臣愿往!”
“既然许大人愿意去,那你就代表朕,前往宣府,把朕的大兄接回来吧!”朱祁钰批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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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蒯祥夫妇坐到家里饭厅的桌旁。
云儿走进饭厅。“老爷,夫人,晚饭好了,何时开饭?”
蔡小芹道:“两个臭小子都还没回来,再等会儿吧。”
“是。”
蒯祥道:“最近营缮司也没什么大工程啊,为何都这时候了,还不下班?”
正说着,门开了,蒯钢和蒯义走进。
“哪儿去了,两位小祖宗?”小芹问。
蒯钢道:“甭提了,今儿个一大早,陆叔叔忽然来了,要我们营缮司的工匠拿上工具,赶紧去南宫。”
“去南宫做什么?”小芹问。
蒯祥道:“南宫是给太上皇备下的住处。太上皇要回来了,陆叔叔是让你们去给拾掇拾掇,对吧?”
“光是拾掇就好了。”蒯义道。
“什么意思?”蒯祥问。
“还是让我哥说吧。”
蒯钢道:“爹,这活您想都想不到!”
“什么活?”
“加高南宫的围墙!”
“加高围墙?”
“没错,加高一倍!”
“那不成监狱了?”蒯祥的话脱口而出。
蒯钢道:“谁说不是!也不知圣上安的什么心,太上皇归来,不辟出一处像样的宫室便也罢了,给弄到了冷冷清清的小南城。这回倒好,又让我们把围墙加高。这是防谁呢?是怕外边的贼进去呢,还是怕里边的人跑出来?”
“别瞎说!”小芹道。“你们是做工的,让你们干啥就干啥,风凉话是你们能说的?”
蒯祥道:“大郎说的没错,自从大臣们提出接太上皇回来,圣上就开始纠结。先是故意不在国书中明言接太上皇之事,接着又不许给瓦剌钱财,处处设置障碍。没想到杨善他们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也先,一次搞定,愣是把太上皇给接了出来。圣上便又在礼仪上扯皮。眼看着太上皇就要到家了,他又把太上皇的住处弄得防范森严,有如监狱。”
小芹道:“莹姐姐的儿子挺厚道一人,怎么如今成这样了?”
“全是那把椅子给弄的呗。”蒯祥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小芹道。“俩孩子都累了一整天,赶紧吃饭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