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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面目全非
一边吃早饭的时候，宋林问了照片的事情。
云魅道：“那六个的身份信息都查出来了，目前来说没有疑点，应该不是和李远波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
宋林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这么说，那六个人是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了。”
“嗯，的确没有。”云魅点了点头，“不过，视频里面出现的那些照片也不能保证就没有筛选错误。这个调查怕是要变成长期的过程了。”
“李远波的踪迹，还没有下落吗？”
“没有。”云魅道：“已经派了很多人在寻找，但是李远波的踪迹可以说杳无音信。”
宋林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饭，云魅敲了敲他的碗。
宋林眨了眨眼，赶忙看了过去。
云魅道：“一边吃早饭的时候就别想这么多的事情了，你就不怕消化不良吗？”
宋林微微一笑，“好，不想了，先吃早饭。”
果然，这之后，宋林不再问案子的事情了，专心的吃饭。云魅自然也陪着对方专心的吃饭。
吃完早饭后，两人才正式说起案子的事情。
“队长，去李远波之前工作的地方调查的人，有消息吗？”
“有消息，但全都不是线索消息，李远波辞职后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过。另外……关于李远波的为人，我这里倒是有些疑虑。”
“嗯？”宋林有些不解，“怎么说？”
云魅把一些那边呈过来的资料放在了宋林的面前，让对方自己看。
宋林仔细的看那些资料，看完之后，眉头微微皱了皱。
“这个上面的资料显示，李远波冲动，易怒，而且崇尚用暴力解决问题，但如果真的碰上什么狠角色又非常的怂。得罪过两次有钱有势的客人，说下跪就下跪，请求客人的原谅，而且还用酒瓶子砸自己的头……我怎么觉得，这样的一个形象，跟把出租屋打扫的干干净净，就是法证科那边也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形象上有点不符啊？”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是吧？”云魅也蹙了蹙眉，“不错，我刚收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
“是因为那个女孩子格外的心细，一步一步教着李远波怎么做？”
这好像是唯一的解释了，但是，宋林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那些出租屋，根本没人见过那个女孩子，也没有那个女孩子出现在那里的证据。要说，女孩是在李远波打扫的时候出现在那里的……那么每一次，那个女孩都能避开所有的人？
三个出租屋，都没有人见过那个女孩。
如果不是老奶奶的证词，如果不是烟灰的存在，他们都不会怀疑还有一个人在。
忽然，宋林想到了什么，倏的道：“队长，你还记得韩钰延的案子吧？会不会，那不是女孩子，而是男孩子变装的？只是那个男孩子比较瘦小，而且还化妆了，当时天色又是晚上，所以老奶奶根本没看清，只看对方化妆后外表，认为那是女孩子！”
云魅闻言微微一愣，然后眯起了眼睛，“男人吗？如果是男人的话，那么朱茂那边的视频筛选就要重做了，之前他找的都是女性。”
宋林微微抿了下嘴角，然后才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也不确定。就怕做无用功。”
“无用功也得做，走吧，我们再去见见奶奶。”
宋林点了点头。
两人再次找到了奶奶，宋林也就直接说了。
“奶奶，那天晚上天那么黑，你是不是能确定那个你撞了的人是女孩子？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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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男人变装的呢？奶奶，现在这个社会，有很多男孩子，他们喜欢穿成女孩子的样子。”
老奶奶闻言顿时一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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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道：“啊？不会吧？男人假扮的？不可能吧？那就是个女孩子啊。”
云魅和宋林对视了一眼。
“奶奶很确定那是女孩子？”
老人家被这么一问，顿时有些不确定了起来，然后，喃喃道：“是个女孩子啊，讲话声音明明就是女孩子，而且也不像人妖似的，娇小玲珑的，怎么会是男孩呢？不可能啊……胸部也挺软的，我撞的时候，好像擦到她的胸部了，那就是个女孩子啊！”
老奶奶这么喃喃的说着，但是，事实上，她所说的这些，还真不能完全去判断对方的性别。
说话声音，是可以装的。娇小玲珑，这个也可以伪装。只要那个男人骨架小。
另外胸部的话，现在假胸那真是要多少有多少，所以，这个也不能用来判断。
宋林和云魅有点想苦笑了。
最后，老奶奶好像也有点凌乱了，只是喃喃的说，那就是个女孩子。
云魅和宋林于是也就没有太为难老人家了。
两人从奶奶那边离开后，宋林道：“我们，或许应该相信老人家的直觉？”
云魅闻言也只得苦笑了下，道：“嗯，或许的确是应该相信的。”
男女的问题，在只有老奶奶一个人见过的情况下，现在真是一团乱麻。
好在，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新的命案发生，否则的话，云魅这边怕是也要背负无限的压力了。
转眼，时间又过去了两天。
在这两天里，朱茂那边不管男女，只是根据体型，把所有的视频中出现的人又筛选了一遍。
但是，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
老奶奶那边问不出什么来了，那些照片让对方也彻底的看花了眼，到最后都完全不记得那个女孩子长什么模样了。
云魅和宋林在之前早就有点猜到了，毕竟是老人家，当你让对方看的越多，对方的记忆就越容易混乱。
所以，云魅和宋林也就没有再强求。倒是老奶奶那边觉得对宋林他们很不好意思。
宋林和云魅两个人此时已经从卢宁市到了按省市。
按省市这边，卢江和沈观两个人在这里。但是，他们这边也没有查到什么指向性的线索。
到了按省市，宋林他们凑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听到了按省市这边的警察同事在说话。
“不晓得谁那么残忍，这杀人就杀人吧，把人的脸皮都给扒了，真是太可恶了。”
“是啊，这要是针对一个女人，那还可以理解成女人的嫉妒，但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身材魁梧的流浪汉，需要把对方的脸皮都给扒了吗？”
“跟分尸案都差不多了。除了那张脸，啧啧，手啊脚啊什么的，也没多少完整的地方，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要不是前个那场大雨，让水库那边出了点问题，恐怕都发现不了尸体。”
“这个案子，我看残忍程度跟灭门案有的一拼。”
“灭门案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不晓得呢，现在不是上林市负责吗？”
宋林和云魅等人互相回事了一眼。
卢江眨了眨眼，“把一个魁梧的男人的脸给毁了？如果我们手边没事的话，我对这个倒是有点兴趣。但是现在嘛……哎，还是专注我们的灭门案吧。”
沈观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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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按省市这边的同事谈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宋林和云魅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点若有所思的样子。
然后，云魅开了口，“那个案子，我们去看看。”
云魅的话让卢江和沈观两人都是一愣。
宋林倒是笑了笑，道：“我们现在，对手边的案子反正也没有头绪，去看看也好的。”
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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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吗？
卢江和沈观又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疑惑。
于是，这边的按省市的同事在收到云魅他们想去看看那个男尸的消息的时候，立刻就有人来带着云魅他们去了。
男尸现在自然是在法医的解剖台上。
宋林他们一起过去了。
这男尸，的确被泡的面目全非，当然，面目全非也并非是泡的缘故，而是对方的脸是被毁了的。
这边的法医道：“真的是整张脸都毁了，而且毁的还非常彻底，凶手的手法很老练，我怀疑不是第一次杀人。”
这个案子的一些基本资料，宋林他们彼此之间也传阅了起来。
凶手的确很残忍，卢江自己就是法医，看过这个死者脸上的伤，手脚上面的伤之后，她也道：“我也觉得，这不像凶手第一次杀人。而且，这个凶手好像是故意的，手脚这样的毁掉的方式……除了可以说是故意折磨的仇恨之外，好像还像是想要故意隐瞒什么。”
比如说，这个死者，所有的指纹，脚纹什么的，现在都没有了。
因为血肉模糊。
但是，毁了尸体的指纹什么的也没用啊，现在辨认一个人的身份，又不是靠指纹什么的，靠的是dna吧？只有那东西是最准确的。而那东西的话，不需要指纹什么的。
卢江说了自己的疑惑，觉得奇怪。
“根据调查，这就是个流浪汉，在北街那边的桥洞，经常能看到他的身影。他身上的衣服，还有人有印象。”
每个城市总归都有点流浪汉，十年前的华夏在这方面其实一直有改进了，但是，总归有那么一个两个意外。
十年后的华夏倒是基本看不到流浪汉了。
第九章整容
“衣服……”宋林喃喃的念了声，微微皱了皱眉头。
卢江朝着宋林这边看了眼，问，“怎么了？想到了什么？”
“仅凭衣服，不能确定这个流浪汉的身份吧？”
法医道：“这是自然，但是流浪汉之所以被叫做流浪汉就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不明。而且也是流动人口，在本地也是没有登记的，要查出对方的身份并不简单，需要费一番功夫的，也得有人来认尸。但既然是流浪汉了，估计也没人来认尸。我们也只能把这个人的特征记录下来，然后在新闻上播放一下，看看有没有认识死者的人过来认尸。”
通常，这样的流浪汉，或者不明身份的死者，每年，各个城市都有的。
就跟所谓的失踪人口什么的，一样的寻常。
宋林的心里头一跳，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头冒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念头，他忍不住道：“队长，卢江，你们看，这个人的体型，是不是跟李远波有些相似？”
众人闻言顿时一愣。
云魅的目光更是直接凝固在了尸体的身上。
卢江的心里头不由得也是一跳，“李远波？这个，宋林，你不是想说，这个人是李远波吧？”
宋林微微沉默了下，道：“不确定，就是……觉得这个尸体的出现，还挺巧合的。这个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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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时间不算太久……”
云魅这时候道：“李远波出入过警局，他是混混，在警局那边不知道留了多少次案底，指纹什么的，警局都有。”
卢江一愣，然后说：“这个人的指纹是无法辨认的。”
“警局那边除了他的指纹，肯定还有他的血液信息。”云魅眯起了眼睛，“既然都是这个时期的案子，那就都查一查吧，现在立刻跟李远波所在户籍地那边的警局联系下，要到他的血液信息，然后和这里的这一具尸体做个对比。”
这边的法医被云魅的雷厉风行弄的稍微惊了惊，然后本能的应了一声是，就赶紧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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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边离开后，云魅拿着这个案子又看了看，宋林也在看这个案子。
卢江和沈观两人对视了一眼，有点面面相觑。
难道说，这个人真的是李远波？他们怎么完全没看出来？
但是，他们队长和宋林，对这个案子都很在意的样子啊。
可，要说，这个人是李远波，那真是有点让人不敢相信啊。
这人，不会真的是李远波吧？
卢江和沈观两个人顿时纠结了。
这个案子的资料并不多，因为不过是才发生的案子，而且，在水里泡久了的尸体，在验尸上都有点困难。当然，死因还是好确认的。
这个人，在身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对方的脸被毁了，手脚又被弄成那样。
另外的话，这些都是在对方活着的时候被虐待所致。所以才说是非人的折磨。
而对方的死亡原因，那是真正的溺水。被这么折磨，凶手又把对方按在水里让人强行溺水而亡，这样的做法更加的残忍。
从这个杀人手法上，宋林和云魅两个人不由得都想到了灭门案当中，那三对夫妻的死亡。
那三对夫妻，也都算是受了折磨的。
宋林皱着眉头道：“队长，你看，也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这个杀人手法，跟我们所接触到的灭门案，倒是有点像。不提那些一刀割喉的，灭门案当中的夫妻，他们的死相其实都不大好。凶手明明可以直接杀了他们，但是却选择了虐杀。”
“嗯，而这个人，也是被虐杀死的。并且，凶手的手法非常的老练。”
“这个凶手，毁了死者的脸，手和脚……如果真的是不想别人发现他的身份……那这背后藏着的东西可就多了。”宋林的心底又跳了跳。“队长，你说过的，李远波，根据我们所调查到的李远波，他的性子，不像是那么冷静的人，不像是灭门案的凶手。除非他就是个木偶，完全听另外那个人的支配。但是，除非李远波做什么事情，那个人都在场，否则的话，李远波在杀人的时候，不能一直那么冷静吧？”
“出租屋那边，完全没什么人看到那女孩出现过。出租屋又被打扫的那么干净，如果只是遥控指挥，让李远波自己去做，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一切，那个李远波，不可能做到让警察这边一点线索都找不到的地步吧？”
“除非，我们调查的李远波，根本不是凶手！”
“这样一来的话，我们之前觉得矛盾的地方，倒是都能够解释的通了！”
宋林和云魅在这边说着，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睛同时一亮。
于是，对于这个死者的身份，云魅开始催促起来，要最快的速度知道李远波和这个人的比对效果。
在云魅的催促下，很快，这边就拿到了那边李远波的户籍地，对方留在警局的血液信息，虽然血液无法传过来，但是却能直接知道，两者的血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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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另外的话，那边李远波的指纹什么的也全都传了过来。
“血型是一样的。”云魅眯起了眼睛，“让那边的人送血液过来，立刻分析。”
血型竟然是一样的，卢江和沈观这边都吓了一跳。
兵贵神速，所以那边送血液的人直接搭飞机过来的，而这边的话，也早就派了人去接。
当然，再怎么快，那也不是几个小时搞定的。
就算连夜确定dna，他们这边的结果也要到明天的下午或者晚上才能出来。
dna的检验结果不是那么容易出的，需要时间。
这天晚上，宋林睡的并不晚，而云魅则是很晚才睡。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宋林醒来的时候，难得的发现云魅还在床上，这让他一时间觉得有点惊奇。
因为，平常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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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魅这个时候早就不在床上了，等自己睁眼睛的时候，云魅都已经买好早饭了！
宋林凑过去，亲了亲云魅的嘴唇，这时，云魅倏的睁开了眼睛。
宋林没有一点被抓包的不好意思，他冲着云魅微笑，“醒了，队长？”
云魅眨了眨眼，眉头挑了挑，“宋警官，你这是在大早上的搞偷袭？”
“是啊，偷袭呢，被队长抓住了，队长想要怎么惩罚我啊？”宋林笑嘻嘻的问。
“你想我怎么惩罚你？”云魅反问，然后伸手在宋林的脸颊上拉扯了下。
宋林微微吃痛，立刻讨饶了起来。
“别，队长，我错了，不应该偷袭的，你别再捏我的脸了！”
云魅哈哈一笑，“现在认错？已经晚了！我必须要好好的惩罚你！”
说着，云魅又拉扯了起来，宋林嘿嘿的笑着，然后，两人在床上闹了一阵。
再然后，宋林才说道：“今天起的晚了，是不是昨天睡的特别晚？”
“还好。”云魅言简意赅，“凌晨过后也就睡了，并不算晚。”
宋林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我现在觉得，警察这份职业真是不怎么好做啊，队长，你说是吧？”
云魅点头，“嗯，你说的对，警察这份职业的确是不好做。”
宋林闻言顿时笑了，“那，队长，你是觉得，做警察辛苦呢，还是在军队里面辛苦啊？”
“对我来说都不辛苦。”云魅老实说。
宋林闻言，顿时有种嫉妒的感觉了，原来，对自己来说挺辛苦的事情，对云魅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啊！
也是，这人可是云家的。云家是个大家族来着，而从小，云魅所受的训练跟自己就是不一样的。
自己每天在睡懒觉的时候，人家云魅都是在训练呢。
这么一想，宋林又觉得有些平衡了。嗯，虽然云魅自己不觉得自己辛苦，但是，跟自己这个从小都能睡到自然醒的纨绔子弟比起来呢，自己的日子过的好像真的是很不错啊！
真的算是十分的舒服了！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一阵，然后，宋林和云魅终于起身吃早饭去了。
卢江和沈观已经把早饭都准备好了。
宋林和云魅两个人就负责了吃，和沈观他们在一起吃了。
“队长，法医那边我已经看过了，报告在中午的时候就能出来，这也亏得飞机比汽车果然是快多了。”卢江说道。
沈观好奇的说道：“队长，那个尸体，该不会真的是李远波吧？如果那个尸体是李远波的话，那么，灭门案的凶手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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