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圣诞节,因为耶路撒冷的回归,今年的圣诞节格外热闹,整个奥地利都沉沁在欢声笑语中。
商家们也趁机搞起了活动,满大街都是打折促销的牌子。有的店铺为了招揽人气,还免费发放起了糖果、瓜子。
站在楼顶的弗朗茨,拿起了望远镜,眺望繁华的大街,露出了一丝神往。
普通人逛街的喜悦,弗朗茨是没有机会感受了。平凡人的生活不适合皇帝,这是身据高位的代价。
偷偷跑出去,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皇帝代表的不仅仅只是个人,还有这个国家。
万一发生点儿意外,奥地利马上就会翻天。不要看现在的奥地利似乎非常稳定,弗朗茨非常清楚这个帝国还有很多隐患,只不过被表面的繁华所掩盖住了。
一个国家存在隐患不可怕,解决就是了;可怕的是明知道存在隐患,还视而不见跑去作死,那就后果严重了。
弗朗茨清楚国内对政府不满的人很多,权利斗争中的失败者、改革中的利益受损者……
这些人心中有怨气,他完全可以理解。理解归理解,该打压的还是要打压。
即便是再怎么不满,这些人既然没有造反,那么时间就可以冲淡一切,弗朗茨也没有斩尽杀绝。
这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不能给他们提供机会。剩下的只需要熬时间就行了,靠柴米油盐慢慢消磨斗志。
就如同当年的匈牙利独立组织,当大家经历了社会毒打成熟过后,原本热血的革命者,就被现实击败了。
在内心深处,弗朗茨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浪、不要浪,再过十几二十年后把儿子培养出来了,把皇位往下一传,就自由了。
“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大冷的天,你还要在这上面来?”
一个熟悉的声望传来,弗朗茨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回头看了看来人,露出了笑脸:“这不是圣诞节到了,我也看看民间是怎么过节的。”
看似轻松惬意的回答,实则充满了无奈。人总是在失去过后,才会怀念。
海伦皇后从弗朗茨拿走了望远镜,顺着他之前看的方向望去,随即皱了皱眉头。
“嗯,街上的人很多,不过就是把圣诞老人做太丑了,一点儿艺术品味都没有。”
弗朗茨忍不住噗嗤一笑。“艺术品味”这么高大上的东西,他这个皇帝都是一知半解,何况是那些每天都要为柴米油盐而奔波的普通人呢?
笑声惹怒了海伦皇后,狠狠瞪了弗朗茨一眼:“你在嘲笑我,对么?”
问话虽然平淡,但眼神已经告诉了弗朗茨:你最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今年的圣诞节就别想好过了。
灵机一动,弗朗茨想到了一个理由:“没有,只是想起外面的圣诞老人有些搞笑。
你仔细看,是不是有缺胳膊短腿的。要是圣诞老人都长这样,还要四处送祝福,那就太为难他老人家了。”
见海伦皇后继续用望远镜看去,弗朗茨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上来干什么?不要告诉我是闲的,我记得每年圣诞节你都很忙。”
这是真的,皇室圣诞节也要搞庆祝活动,这些事情都是皇后在负责。包括给亲朋好友准备圣诞礼物,邀请宾客举办宴会,也是皇后的工作。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海伦皇后脸色一变:“糟糕,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自己慢慢看吧,我先走了。”
说完,把望远镜递给弗朗茨,转身正欲离开,海伦皇后又补充道:“腓特烈已经快20岁了,你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关心一下他的终身大事。
不要忘了,我们的儿子多,欧洲同年龄段合适的公主可有限。如果不提前定下来,后面有你愁的!”
经历了这个小插曲,弗朗茨也没有继续看热闹的欲望。他还真没有留心过,欧洲皇室也出现了男多女少。
这是蝴蝶效应的后遗症,哈布斯堡家族男丁出生率有些高,尤其是弗朗茨就有四个儿子,直接打破了欧洲皇室的男女平衡。
这个问题,很快就被弗朗茨抛之脑后了。
除了长子考虑政治上的需要,必须要门当户对外,别的几个儿子没有合适的,完全可以低娶,或者是多等几年也无妨。
在弗朗茨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事。只要把出身标准降低一个档次,候选人至少可以增加两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