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振豪没想到龚菲凡如此细心,一时间有些语塞。
龚菲凡怔怔地看着他,整个人都很乱。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跟她解释:“当初我跟前妻结婚的时候没有领证。”
龚菲凡:“……”
“事情就是这样,我还没有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他告诉她。
龚菲凡终于反应过来了:“你跟前妻其实并没有离婚,因为你们俩根本没有领证。”
“已经离婚了,我跟她私下说清楚了。”罗振豪赶紧将她拉过来,揽进了怀里,解释道:“跟你认识之后,我就跟她说了,准备娶我喜欢的女孩子。”
龚菲凡小声地问道:“你前妻……她同意了吗?”
“嗯,同意了。”罗振豪点点头。
龚菲凡思考了好久,才不说话了。
“别考虑多了,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罗振豪揽着她,慢慢走着,边道:“我跟前妻没有爱情了,只剩下亲情。对外并没有宣布离婚的事情,她帮我照顾老父,当然孩子也需要她的陪伴照顾……我不会亏待她的,但是……其实从孩子会走路之后我就再没碰过她。”
等到两人坐上车的时候,他又告诉她:“我跟前妻的感情结束与你无关。你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我们俩就结束了!而且我们俩之间也存在很多问题,主要是……我结婚的时候太年轻了,不太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就觉得她贤慧懂事,我爸爸也比较喜欢她,就在家里人的撮合下摆了酒席。”
“后来两人渐行渐远,实在过不到一块去。我从没限制她别嫁或者谈恋爱,她说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一心照顾老人,抚养孩子。我承认她是个好女人,也很感激她,可是感激不是爱,我对她真没感觉了。”
坐在车里,龚菲凡听罗振豪说了很多他和他前妻的事情,那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世界。
罗振豪草根出身,却聪明敢拼,身手又不错,就闯出了一条路。后来他得了邵彬的助力,更是风生水起,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曾经那么苦的出身。
他的前妻算是陪伴她最艰难时光的女人,但是后来他却抛弃了她。尽管他再三承诺他跟前妻分手和龚菲凡无关,可是她却怎么都无法心安理得。
不知过了多久,她小声地问道:“既然你老家的人都不知道你跟前妻分手的事情,那你带我去参加你父亲的生辰该怎么对他们解释呢?”
罗振豪略有点儿尴尬,许久无法自圆其说。
龚菲凡却忽然想明白了:“其实昨天你就是故意糊弄我的对不对?你想着先哄着我高兴,等到真去给你父亲祝寿的时候,你肯定会编造一些理由,或者说制造一些理由,不让我跟着你一起回老家。”
一下子被戳穿了,罗振豪更加尴尬。原来女人太聪明,对于男人来说并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龚菲凡原本只是猜测,此时看着罗振豪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测对了。
她冷下了神情,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因为一旦生了疑心,就会感哪哪都不对劲。
“别想多了……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罗振豪眼神闪烁了一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相信我……”
“如果我不呢?”龚菲凡注视着他的眼睛,声音虽然很低,却透着坚决。
“什么?”罗振豪蹙眉,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是说,如果我不想跟你保持这种关系了,想跟你分手可以吗?”她问道。
罗振豪怔了怔,随即笑道:“不要开玩笑。”
他的神色和语气都轻描淡写地,似乎并没有将龚菲凡的话放在心上。可是他握着她的大手不由微微收紧。
龚菲凡吃痛,可是她忍住没有申吟,继续接道:“我不喜欢这种被人蒙在鼓里又耍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我想跟你分手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罗振豪再次试图亲吻她,安抚她。“别跟我赌气……”
龚菲凡避开了他的吻,冷静地说:“我没有赌气,说得是实话。我们分手吧!”
他干脆将她搂过来,继续亲吻她,大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探进了她衣服里。
虽然他的车窗玻璃都是防窥的,可是她仍然感觉到屈辱。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目张胆地强迫她。
以前他虽然也霸道,但都会征询她的同意。现在却似乎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我身上不干净,”她并没有挣扎,只是用哀伤的眼神注视着他,提醒道:“以前每次我生理期的时候你都不来找我的,这次是忘了吧。”
罗振豪停住了作乱的大手,神色闪过一抹尴尬,解释道:“我找你并不只是为了……为了这个。有时候也想你了,有时候……的确是忙。”
“你还没有回答我,如果我坚持分手会怎样呢?”她继续问他。
“不会的,我不会允许分手。”他告诉她,语气霸道坚定:“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不会有别的男人敢接受你。”
“我没打算再谈男朋友,只是想跟你分手。”她纠正道。
“那也不允许,我不同意。”他霸道地亲吻她,体温开始上升。
龚菲凡扭过头去,冷冷地道:“你可以再强迫我最后一次,结束之后,我们各奔东西。我准备带我弟弟离开津城……唔!”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他吻住了,没有说完的话被他悉数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罗振豪才松开她,而她几乎软瘫在他的怀里。
罗振豪没有说话,轻轻地推开了她,然后发动了车子。
龚菲凡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横竖不能将她给拐卖了吧,也不会将她杀人灭口抛尸吧。
心里胡思乱想着,却见他油门踩得飞快,车子横冲直撞的,她的心脏不禁揪起来。
“停一下……太快了!”她吓得脸色发白,苦苦哀求道:“慢一点,求你慢一点,太快了……”
他突然回眸觑她一眼,眼眸里竟然是滔天欲念。他唇角勾起邪肆的笑意,耳语般邪气:“我记得你在别的时候也这么求过我……”
龚菲凡:“……”
原本吓到惨白的小脸,此时“唰”地一下通红。这个男人……他怎么能如此无耻到理直气壮,面不改色呢!
经过他的“好心提醒”,她几乎条件反射般想到了他的意有所指,简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躲着才能避免这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