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军有些尴尬挠挠头,“现在不是流行这个嘛,我就跟着学样,呵呵。
不过,陈北,你这什么时候出来的?算时间,应该还没出来吧?”
陈北道:
“在里头表现好,减刑了,昨儿刚回来。”
“喔,这样!”
“你呢!”陈北道:
“现在干什么工作?”
“我?”
王学军苦笑声,
“我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学习稀烂,勉强混个高中毕业,大学也不会有我的份。
我家里老爷子想让我接他的班,就是锅炉厂烧锅炉的,我不愿去。
倒不是嫌活累,我爹在那边干了半辈子,这工资好不容易涨到了一月五六十,我这要去顶岗了,从学徒工开始,一月一二十块工资,你说这不扯淡嘛。
所以没去,现在嘛……呐,你也看到了,就搁外头混呢,唉……反正就这样了。”
陈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大军,咱这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年龄了,总这么混下去也不是个事,说难听点,搞不好以后跟我这一样,进里头蹲几年去。
我在里面待了一年多,想清楚很多事,该稳当点了,找个正经工作吧。”
王学军道:
“你以为我不想,是找不到啊,现在返城的知青这么多,哪个工厂都满员了,你这一路来都看到了吧?
这街头巷口全是没工作的小年轻,工厂安排不过来,你让他们干嘛去?”
陈北点头。
“不说这些烦心事!”
王学军道:“陈北,你这身手还是这么厉害,打架功夫一点没落下,一对三,分分钟就把人干趴下,厉害啊!”
陈北轻笑一声,看了眼他身后的几人,道:“这你朋友?”
“我们这一块玩的弟兄,都是我家那一片的。!”
说罢,侧过身,给身后几人说道:
“我跟你们讲,这就是我跟你们常说的北哥,人从小就是练过武的,高中那会,我俩联手,在学校那一片,那是当仁不让的老大。
你们几个瞎眼了,敢跟北哥叫板,活该被揍。
叫人!!!”一副大佬气派。
几个小年轻唯唯诺诺喊着人,“北哥!”
陈北摆下手,对被他揍的几人道:“没事吧?”
几人龇着牙,忍着痛,讪讪道:“没事,没事!”
陈北一笑,问王学军,“你们搁这干啥呢?要跟人干战啊?”
王学军摇头,道:“我们也没个事,就搁这瞎转悠呢。
对了,陈北,你这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