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宁听到这,已经明白,里面的人就是孙元,而且还是个野种?亲爹找上门勒索?
这些戏码,不就是犯罪的导火索么。
果然,挨打的孙元气势弱了,从生气变为哀求:“爹,你知道这三百两是我和我娘冒着多大的风险弄来的么?上次偷玉观音,被人撞见了,要不是我机灵,将东西塞给那人,接着又大喊抓贼,现在你连三百两都没有!”
这些话,那个男人显然没听进去,他只听见了玉观音:“那玉观音呢?那肯定不止五百两吧?玉观音呢?!!”
孙元被他抓着手臂摇晃,眼里全是藏不住的憎恶:“我将玉观音塞给那个杂役,孙府的人找来,就被收缴了。”
紧接着那男子又是一巴掌:“废物!再去给我偷!”
孙元带着哭腔说:“偷不了,之前我娘不知道那玉观音这么值钱,那是孙家专门准备给在京城当官的那爷的,就因为失窃,那杂役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死了。”
孟思宁在外面听得遍体生寒,原来只是因为偷窃。
他们口中被打死的杂役,就是傅老爹么?
此时里面又传来笑声:“哈哈哈,孝敬当官的物件,那一定是好东西啊,给我偷来,只要你们能偷来,老子从此就放过你们娘俩,让你们在孙府好好过日子。”
“我做不到,我们会被打死的,求求你放过我们吧,这几百两已经够你安度晚年了。”孙元带着哭腔说着。
孟思宁在外面听着他们不断争执偷不偷的问题,便决定离开。
刚准备转身就被人一下劈晕了。
而另一边,进入孙府的顾映北和傅恒,已经快步来到了孙元的宅子。
他住得很偏僻,环境也很差。
“我一直知道他住在这里,但是从来没见过他。”傅恒小声解释。
顾映北锐利的眼睛不断打量四周,随后走进门边看了一眼:“他不在房间里。”
“你怎么知道?”傅恒用眼神询问。
顾映北没有搭理他,轻轻将门推开。
房间很小,一眼就能看清全貌,里面果然没有人。
“你……”傅恒还想问他怎么会知道,顾映北已经开始四处翻东西了:“赶紧找找有没有线索。”
房间东西很少,全部翻完也没花多少时间。
“这里什么都没有。”傅恒微微皱眉:“你觉不觉得奇怪。”
顾映北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太干净了,我说的不是卫生,而是……反正就是说不出的怪异。”
傅恒的意思顾映北大概明白,他似乎想到什么,拔腿往外走。
“你干什么?”傅恒边关门边跟着他往屋子后面走。
顾映北一直低着头,认真地看着地面。
最后他走到房子的墙角处。
傅恒刚想开口问,便发现了端倪。
墙角四周会因为下雨和遮阴的关系长满青苔,这个墙角也不例外。
要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不对劲。
顾映北用手轻轻将交叠的青苔拨开,露出下面的土壤。
“下面有东西。”顾映北低声说着,开始用手刨。
坑挖得很深,顾映北指甲都要流血了才将东西挖出来。
他拿在手上,轻轻掸去泥土,赫然是一尊翡翠玉观音,做工精巧,栩栩如生。